及川徹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再三揉了揉眼睛,依舊看到那個身影在往樓上走,滿臉納悶地說:“……千夏怎麼來了?”
巖泉一眼睛一橫,一拳錘在他腦袋上:“她哪裡一點都不喜歡你?別一天到晚做混蛋事。”
及川徹:“嘶……好好好,我知道了,別打啦!”
……
要說為什麼會來體育館等及川徹,這件事情還得從一個小時前說起。
一個小時前,我還在教室裡收拾東西準備自己回家,結果衛生委員提醒我,今天是我值日。
她一說我才想起來,今天確實在黑板上的某一個板塊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且不止我,我應該和另外一個人一起值日才對。
果不其然,黑板上的右下角寫著,衛生值日:結城千夏,及川徹。
衛生委員朝我ink,“把你倆安排在一起了,不用謝我,啾咪。”
我:……
一天天淨惹這些破事,你看看及川徹還在教室嗎,那家夥一打下課鈴就來不及說再見直接沖去了體育館,好像耽擱一秒鐘他們排球部的排球就要自己爆炸似的,壓根就不知道自己今天還要做值日。
現在好了,把我倆排一起,我連他那份值日也得一起做。
我木著臉把裝好水的小桶放在講臺上,袖子挽到手肘處,渾身散發的怨氣連鬼都不敢近身。
可就算是如此,還是有人來找我的茬。
來的人是三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女生,應該是隔壁班級的,今天一整天我都沒在自己教室見過這三張面孔。
為首的女生畫著藍色的眼影,我暫且稱呼她為小藍好了。
小藍嘴巴裡面叼著一根棒棒糖,四肢散架一般吊兒郎當地帶著另外兩個人走進教室。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出聲是標準的小太妹語調:“就你,叫結城千夏啊?”
我側目看著她:“怎麼了?”
後面一個妹妹畫著黃色的眼影,我暫且稱呼她為小黃。她一隻手叉著腰,語氣比小藍更囂張:“你是及川同學的女朋友?就你也配?我勸你趕緊和及川同學分手,不然我們今天就對你不客氣!”
我:“?”
最後一個妹妹畫著芭比粉的口紅,我暫且稱呼她為小芭。小芭看我沒說話,過來用手推我:“啞巴了?不說話?讓你離開及川同學聽沒聽見?”
我兩根手指掐住了小芭的手腕,眉頭也皺起來:“憑什麼?”
“你還敢問我憑什麼?你也不看看你這個窮酸樣……”小芭說到一半,有點說不下去了,卡殼半天,換了說辭:“你也不看看你這個冷漠的樣子,及川同學和你在一起能幸福嗎?!”
“怎麼不幸福了?”我甩開她的手,指著整個空蕩蕩的教室,說:“和我在一起他都不用打掃衛生,和你在一起能嗎?你連值日都不能幫他做,還說什麼愛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