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何雅純突然停下筷子，抬頭看著何哲遠，“媽媽有新朋友了。”
何哲遠的心一緊，他看到了女兒眼底的絕望、掙紮、無助。
何哲遠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是的，媽媽有了新朋友，而他也有了新朋友，未來他們都可能重新組成各自的新家庭。可孩子的世界正在崩塌。
何哲遠無言以對。
父女倆回到家是下午兩點多。何哲遠坐在客廳，等著女兒收拾行李。現在孩子大了，她的衣服她自己整理，不讓何哲遠碰。
何哲遠看著女兒進進出出，像個小大人似的，而別的孩子這麼大時，應該是由媽媽親手打理的吧。
開門聲響起，打斷了何哲遠的思緒。是方敏。
“哎，哲遠，發生什麼事了？”
方敏一進門就問。
“哦，沒什麼，寶寶不喜歡那裡提前回來了。”
何哲遠眉頭微微皺起。
媽媽怎麼會知道？難道是蘇薇？可這事何哲遠不想讓媽媽這麼早就知道，完全可以過段時間再說。媽媽知道孫女突然跑回家，肯定少不了對事情的追究以及對前妻的數落，何必呢。
“到底怎麼回事？每次去不都是好好的嘛，這次是怎麼了？”
方敏換好了鞋子，急匆匆地往孫女房間走去。
“寶寶、寶寶。”
何雅純沒有回答，估計正在洗澡，沒聽到。
方敏又從孫女房間出來，折回到客廳坐到兒子身旁。她實在是急得不行。
“哲遠，快跟媽說實話。”
“媽，你先喘口氣。孩子已經安全到家，沒什麼可擔心的。”
看到兒子滿不在乎的表情，氣得方敏一巴掌拍在何哲遠的胳膊上。
“哎喲，就你心大。”
“哎喲。”
何哲遠故意誇張地叫了起來，把方敏逗樂了，她的情緒放鬆下來。剛聽蘇薇提起這事時，方敏著實嚇得不輕。
“奶奶。”
這時，何雅純洗完澡，聽到客廳奶奶方敏的聲音，便來到客廳。
“哎。”
看見寶貝孫女安然無恙，方敏懸著的心稍稍定了下來。
“快過來，頭發吹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