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真得謝謝你啊,避免了一場世紀大戰。”何哲遠風趣地說道,他想緩和一下氣氛。
徐雲河和何哲遠相視一笑。
他目光溫柔。
她笑容燦爛明媚。
雖然衣著普通,相貌普通,丟進人群就像水溶於水一樣普通。但此刻的她周身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那是一種不同尋常的魅力,引人矚目。蘇薇驚呆。
“行了,洗手出來吃飯吧。”方敏想匆匆結束收場,自己剛才過火了。說完,她想拉孫女出去,可孫女推開了她。
“不。”何雅純說道,“徐姨,你手受傷了。”
“沒事,擦破了點兒皮。”
“不行,需要擦藥。”何雅純去找藥箱。
“我去拿藥箱。”何哲遠轉身客廳櫃子裡拿藥箱。
“別麻煩,我…”
“不行。”
徐雲河準備退出房間,卻被何雅純拉住。何哲遠拎著藥箱回來。
“我看看。”
“不用、不用。”
“不行。”
父女倆不容徐雲河掙紮,硬是按住她,治療。一個擦碘酒清潔消毒,一個幫吹吹;一個貼創可貼,一個幫貼平。
門口的蘇薇,表面鎮靜內心卻驚濤駭浪。一隻不起眼輕輕鬆鬆就能捏死的螞蟻般的人,反倒成了“英雄”,而自己被反襯成了“小人”。這樣的結果是她萬萬沒有預料到的。她確實精明地幫自己撇清幹系,可現在她像是個局外人。
徐雲河看著手背上的創可貼,內心和蘇薇一樣,驚濤駭浪般。
回去的路上,徐雲河的內心失去了寧靜。手背上的創可貼似乎帶著溫度,從手背一直燙到她的心。徐雲河恍惚中一個急剎車,她心不在焉錯過菜場。
回到家,徐雲河先進女兒房間稍做收拾整理。她看著女兒的娃娃,突然間想到一個好主意--給何雅純的大毛絨做一套衣服,正好可以保護毛絨。
一連幾個晚上,徐雲河除了看成人自考的書,抽出一個小時做手工。徐雲河報名參加了成人自考藥學專業,她滿腔熱情地報名,當她拿起書本時頓覺眼前發黑,前途渺茫。她失去了信心,書本被丟到了一旁。可晚上閑來無事無聊地打發寶貴的生命時,她又心生內疚,腦海中滿是何哲遠鼓勵的眼神和話語。每每想到這裡,她又硬著頭皮拿起書本,看一頁是一頁啃一句是一句,死馬當成活馬醫唄。
連趕了幾個晚上,徐雲河為毛絨做的衣服做好了,一直放在她的揹包裡,沒有機會送出去。
蘇薇值班,下午兩點多下班回家。她不想開車只想走走。她低頭看著腳尖一步一步前進,直到被擋住--一雙運動鞋。她抬頭。何哲遠正站在她面前,眼睛裡充滿了溫柔的笑意。
“為什麼不回資訊?”
一句話讓她丟盔卸甲。“沒有,我只是…有點忙…”
他溫暖的大手握住她微涼的纖細的小手。
“走,我們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