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御河更是驚異的看著他,仲燁璘雖說性子冷淡但多也是有禮有節,那有這般嗆聲之時,看來這女子在他心中怕是有些分量,想到這處左御河倒收了起了嬉笑之心,只是問了一句,
“聖主他老人家知曉麼?”
仲燁璘聞言更是面如冰霜,
“不用你來過問!”
左御河立時明白了,心下冷笑,
“當年的事兒我們可都是記得呢,現下又來一個,聖主若是再出手的話……”
卻是心頭一動,
“若是他們父子反目,以仲燁璘的性子還會接手教派麼?”
想到這處不由的心頭狂跳起來,這樣好的機會到了眼前,他左御河若是不想法子抓住,真正是活該一輩子委屈人下了!
這廂心裡無數個念頭翻滾著,卻是打馬與仲燁璘並駕齊驅順著官道奔了下去。
臨州城西面便有大山起伏,那上頭確有幾處山寨,不少的綠林好漢在上頭落草為寇,仗著這處地勢險要,與官府周旋了數年。
他們自家也是知曉分寸,搶一搶那些過路的商賈,倒是不騷擾百姓,到了年關時便下山進城搶上那麼一兩戶,只要不鬧得太過,那縣官兒便不會請調官兵剿匪,兩下各安各界,這麼些年來卻是相安無事。
在那山上出了名的綠林好漢便有那活閻王羅森與毒手龍孟老三,仲燁璘與左御河這廂帶著手下人上了山寨,派人上前去問了兩句,那綠林的好漢們不是吃素的主兒,嘴裡不乾不淨那裡是服軟的主兒,仲燁璘見狀也不再廢話,自己親自帶了人手上去殺了那守門的山匪,便帶著人衝了進去。
一寨子的山匪得了信便使了稱手的傢伙出來,那羅森與孟老三上前來迎戰在仲燁璘手下不過十幾個回合便一指點在那羅林的額間,
“噗……”
竟是生生刺破了額骨,那羅林雙眼暴凸立時慘死,將羅林的屍體甩踢到一旁,仲燁璘甩了甩手上血跡,卻是聽下頭人稟報道,
“宗主,在後頭果然有我派中人!”
只是那些女子落入土匪之手,這山上一多百條餓極了眼的漢子,想也不用想那下場會有多慘,雖說這些女子不惜名節,卻也禁受不住這樣的摧殘,有兩個已是咬舌自盡,還有一個還是奄奄一息。
仲燁璘聞言卻是轉頭盯向了重傷吐血的孟老三,
“那後頭的女子,是你們虜來的?”
孟老三喘著粗氣搖頭道,
“不……不是……是摩天嶺的杜老大送的!”
這也是那媧神派的人時運不濟,方家人將她們帶出了城,扔到了離城五里外的樹林之中,這些個女人一個個身無寸縷,正要想法子逃回城去,卻是沒想到遇上了那出來尋肥羊的杜老大,見著些人那有放過的道理?
當下就讓手下一幫兄弟們用衣裳裹了給扛回了賊窩之中,
“瞧這些女子的打扮只怕也不是什麼良家,帶回山上去讓兄弟快活快活!”
他們將人一帶走,倒令得後頭媧神派跟著尋出來的人失了她們蹤跡,只當是被人虜得遠了,往前追去卻是與他們錯過了。
後頭杜老大甚喜這些個女人個個面容嬌好,身姿豐美,為示兄弟間情義便又轉送了幾個給鄰近的孟老三兩人,仲燁璘與左御河到這山寨之中尋到了人,更認定正主是這綠林道上的人,卻是半點沒有疑心旁的,無意之間倒讓他們偏了方向,沒有尋到方家頭上。
他們在這山寨之中將人救出,問明瞭杜老大在那處,左御河與仲燁璘又帶著人去了摩天嶺,摩天嶺上那杜老大可不是孟老三二人這般無能,聽聞了有人挑寨子的訊息,這廂便邀請了臨州城附近不少的綠林好漢,
“眾位兄弟,兄弟我也是打聽過了,這幫子人是從域外來的,到了我們這中原不久便要攪風攪雨,在那城裡做買賣賺虧心銀子,自家不知撿點惹了過路的好漢下手,現下倒還要來尋我等的晦氣,當我中原無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