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王爺權柄甚大,在京也是頗有勢力,以殿下目前的實力自然不敢同時招惹,不過想法子弄上一個倒也可一試的……”
想了想道,
“那平南王如何?”
宋士銘聞言搖頭,
“平南王世子對我頗多照顧,這……恐怕有些不妥當,不如先對付鎮西王?”
周琿應道,
“殿下不必擔心,您瞧那平南王世子那還有一點武將功勳之後的樣子?他那樣子還能上得了馬打得了仗麼?說不定在這京城之中享受榮華倒是成全了他!那鎮西王如今不在京城,我們如何能動他,倒不從平南王下手,那平南王世子與你相熟必不會提防,平南王更是滯留京城不走,若是有異動只要封鎖了訊息,平南王父子就是甕中之鱉!”
“這……”
宋士銘有些意動,
傅恭明聞言也笑道,
“殿下,成大事者不可拘於私情,平南王世子結交殿下,也是為了殿下的身份,那些個酒肉歡場上稱兄道弟的話卻是不可輕信的!”
仲燁璘也道,
“周先生所言極是,我們只是謀他兵權,又不是要趕盡殺絕,平南王累世於國有功,去了兵權聖上只會對他們更加恩寵以安天下人之心,這對平南王世子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三人左一言右一語把宋士銘說動,倒是真動了心思,這一番商議卻是直到天黑才結束,宋士銘留了仲、傅二人用飯,周琿卻是藉著回房換衣裳之際,尋了自己的心腹小廝將信兒送了出去。
擇日不如撞日,今兒便想法子將方妙妙騙出去,千妙門在這京城之中經營多年,自不是媧神派一番打壓便能絕跡的,更何況他們現下也是首尾不顧,被中原各派中人輪著番兒的尋上門找茬,那左御河與蕭三娘也有些疲於應付。
倒是仲燁璘因著化身域外商人打入京城的商場之中混的如魚得水,身份未被人揭穿之前自無人尋他的麻煩,傅恭明藉著平南王的勢,在這京城之中又接連開了幾家鋪子。
周琿的小廝將信送出去,不出一個時辰皇子府的後巷之中便多了幾個閒漢,不遠處正有一輛烏蓬馬車緩緩趕了過來……,
方妙妙現下正在那閨房之中,這後院與前院隔得甚遠,又有宋士銘如今雖是後院女子無數,對方妙妙卻始終還有幾分情意,又顧忌她早前對仲燁璘起了異樣的心思,因而但凡仲、傅二人來府,他都會吩咐下頭人不許往後院傳送訊息。
這後院裡的下人都只認二皇子一人,方妙妙身邊的丫鬟便是宋士銘親自選的,她如今是困在後院之中,外頭的風聲是半點兒也傳不進耳裡,因而不得不冒險撇了丫鬟,尋那唯一可能被買動的周琿一試。
這時節她正困坐愁城,心裡暗想,
“也不知那周琿能不能傳了訊息給仲先生?”
一時又想,
“他是那宋士銘的人,若是收了金子不辦事倒也罷了,再回頭來讓我出賣又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