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們那事兒辦得可是利落,為何天已大明城門大開,還未回來報信!”
一旁貼身的嬤嬤瞧著心裡也是發緊,
“這事兒鬧得,若是世子爺知曉了實情,只怕與我們小姐的那點子情份要毀得一丁點兒也不剩了!”
主僕二人提心吊膽直到近午時,外頭人報世子爺抱了一位姑娘大開的中門進了府,高文鶯臉色一白手裡的茶盞咣噹落到地上,
“他……他竟真……真把她帶回來了?”
騰的站起身便往外頭衝去,後頭嬤嬤緊趕慢趕追了出去卻還是遲了一步,眼瞧著高文鶯一頭闖進了世子爺的書房之中,書房裡趙衡翀正半跪著給方苒苒親手挑了腳底的汙泥,正在小心清洗傷口。
高文鶯進來一見立時雙眼泛紅,目光在方苒苒身上打量,從凌亂的頭髮到受傷的腳尖一絲也沒有放過,看罷面露不屑,這樣的女子論說相貌也無甚出眾之處,不過生得一副柔弱樣兒,專勾男人可憐!
當下再不瞧方苒苒一眼,只問自己丈夫,
“趙衡翀,她是誰?”
趙衡翀神色淡然的取了乾淨帕子給方苒苒擦腳,
“我的側妃!”
高文鶯咬牙道,
“你……你真敢將這來路不明的女人納入鎮西王府,你就不怕父王怪罪麼?”
趙衡翀冷然一笑,
“我連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都能納入府中,納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算什麼?”
高文鶯臉色一白,
“你……你說什麼?你此話何意?”
趙衡翀扶了方苒苒半躺下取了藥給她塗抹,
“我說些什麼你自己清楚,你那些陪房的人去了何處,你自己心知肚明……”
“你胡說什麼,我……我知曉什麼!”
趙衡翀抬頭瞧她,目光森然,
“高文鶯你的人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你不覺著奇怪麼?昨日夜裡的事兒你到現都沒有收到信兒麼?我告訴你這其中牽連大了……”
一路之上方苒苒卻是將頭一晚的事兒仔細講給趙衡翀聽,方苒苒不知那馬車是何來頭,趙衡翀一聽便心頭髮沉。
他趕的慢了些沒有見著黑衣人與大內侍衛,但那殘破的車廂他卻見著了,雖說外頭瞧著普普通通,但那車輪上可有大內密印!
還有那匹通體雪白的馬兒,乃是產自西域,是汗血寶馬與大魏本土馬雜交而生,這類馬兒生得高大健壯,頭小腿長,十分靈性,自大魏初年便是貢馬,那馬身上雖無馬鞍但尾根上卻是烙印,那是皇家之中有號的御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