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謝敏詔為首的五人只得抱拳稱是隨即跟在了趙棠的身後。
吳飛看出趙棠有常來軍營的意思,所以早早的命人為趙棠紮好了帳篷,是以趙棠直接帶著人去了自己的軍帳之中。
帳中物什一應俱全,雖說遠比不上趙棠別居之所但勝在齊全,什麼也不缺,十分的方便。
趙棠坐下,輕霜侍立其後,暮雪則是留在下首為謝敏詔五人奉上茶點。
“諸位坐吧,莫要拘謹,”趙棠揮手,道:“今日請各位過來只是閑談並非議事。”
五人才剛坐下又站起身抬手應是。
“幾位與本宮是初見,不知都是何方人士?何年入伍從軍?”趙棠對嶺南道的的瞭解僅限於節度使還有幾位都尉校尉,其他的便是什麼都不知曉了,此地又遠離京城,亦不屬於她的封地,若是想要探查一個人遠不是那麼容易的,直接問是最便宜的法子。
“便從本宮左手側的這位開始吧。”
被點到的人恭敬起身回道:“回稟殿下,末將方武傑,永昌郡人士,隆慶九年入伍,如今時第六個年頭了。”
方武傑言罷在趙棠點頭後坐下,順位後的第二個人叫魏元忠,與頭一個起身回話的方武傑是同鄉。
兩人既是同鄉又是同年入伍從軍不過一會兒便輪到下一個人。
謝敏詔站起身抱拳行禮,接著肅聲回話,道:“回殿下的話,末將謝敏詔,出自薊州謝家,年十九,隆慶十六年入幽雲十六州畿輔道,隆慶十八年調入嶺南道,今年是末將從軍的第個四年頭。”
此話一出與其同座的其他幾人面色都微微有些變化,就連趙棠身後的輕霜和暮雪的臉色在一瞬間也變了一變。
趙棠高坐營帳之中,若非她不錯眼的看著下方的五人,沒有放過每個人的臉色怕是注意不到那轉瞬即逝的細微變化。
趙棠不動聲色的看著謝敏詔,心中十分清楚眼前的這些人為何表現出異樣之色。
隆慶十八年有許多士卒由幽雲十六州的畿輔道調往大昭各道,說是調任不如說是一場暗地裡的放逐。
隆慶十七年幽雲十六州發生了一件朝野震驚的大事,又因為這件事,幽雲十六州數以千計的兵卒背井離鄉調離故道,又有畿輔道諸多名都尉與幽雲十六州的將軍或罷官或處斬。
而這最為有名的便以是幽雲十六州畿輔道謝蒙謝果毅都尉的眾人。
謝蒙其人出身武官,以勇武剛猛揚名畿輔道被招贅,成了謝家唯一的子嗣謝家大小姐謝孟陽的夫婿,二人育有一子。
扯遠了,謝蒙勇武,從軍入伍後便一路直升,從一個小小兵卒子搖身一變成了畿輔道果毅都尉,不巧的是,在他升果毅都尉的第二年,畿輔道軍中有傳言謝蒙通敵,朝廷一紙詔令謝家一脈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趙棠記得當初這事傳來時,外祖曾為謝家求過情,不是為了謝蒙,而是為了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