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村裡人訝異的目光,周典軍縱身下馬抽出腰間的挎刀隨手攔住一個路過的村民便問“這附近哪裡有大夫。”
多年的軍伍生涯給長相本就粗獷的周典軍平添幾分生人勿近,那村民被嚇的哆哆嗦嗦,話都說不清“張大夫在……在村東頭。”
周典軍收起刀翻身上馬帶著輕霜和暮雪朝著東頭奔去。
到了村東頭暮雪先將牢牢固定在懷中的趙棠小心地交予周典軍,翻身下馬後又將人接了回來。
馬背上顛簸,她怕加重傷情,只得用腰帶將殿下與自己綁在一處,另一邊的輕霜亦是如此。
救人心切,幾人想也不想直接推開院門。
“誰是張大夫。”
院中站著一老一少,背對著滿園的草藥看向闖進來的這些人面面相覷。
年長者率先反應過來“老朽便是,諸位治病還是救人?”
說著拍了拍朝身後藏的小兒以示安撫。
“還請大夫救救我家小姐。”周典軍抱拳行禮道,嘴上說的客氣,腰間挎刀卻在一老一少面前閃了閃。
暮雪與輕霜抱著人朝屋內走,一刻也不耽擱。
“誒,誒。”張大夫顫顫巍巍的帶著身後的小兒跟在後面進屋。
許是醫者的習慣,室內打掃地幹幹淨淨,輕霜和暮雪分別將人平放在榻上。
張大夫取來脈枕墊在趙棠的腕下開始探脈。
片刻後收回右手又檢查了趙棠的頭部,道“脈象緩而時止,髒氣衰,這位姑娘受驚後因碰到暈厥,但無大礙,過些時辰便會醒來。”
說完又轉頭替蘇珏診脈。
隨著時間流逝,眉頭逐漸皺起。
良久終於收回手,沉吟片刻“這位姑娘脈象虛浮倒是有些棘手。”
“可能治?”輕霜問道。
張大夫捋了捋山羊鬍,“能治,不好治。”
“煩請張大夫盡全力醫治。”輕霜福身一禮。
周典軍守在門口。
“衡兒,去取些赤芍、川芎、桃仁,紅花來。”張大夫背對著小童道。
那小童脆生生的應了聲,跑出房門。
幾人靜等著,待藥送進來喂蘇珏服下,見她臉色不似先前那般蒼白,一直懸著的心才稍微的放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