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果然很公平。
杭左：“明白。”
明白他只是缺個隊友而已，否則就不會和她結婚了。
季遠道收斂了所有的情緒，聲音一如既往的沉靜：“睡吧。”
“好……”
不過——大秘密啊大秘密，還有那個詭異的故事的加成，杭左更加有點睡不著了。
一夜再無話。
……
清晨時分，杭左睜開了眼睛。
她正和季遠道面對面躺著，從中間能塞兩個人的距離縮短到只能塞一個人。看來他們倆都很有睡相，統共加起來就滾了這麼點距離。
昨晚她是數星星數睡著的，那會兒應該已經很晚很晚了。這會兒她都醒了，季遠道竟然還沒醒？
杭左晚上翻了身，所以現在正好可以面對面的近距離觀察他。
季遠道的輪廓非常優異，鎖骨線條修長而漂亮，鼻樑高挺，劍眉斜飛，偏偏兩片睫毛黑如鴉羽、且長，中和了很有攻擊力的長相。
清晨的晨光落在他臉上，很安寧。
要是不睜開眼睛用冷眼冰人就好了。
杭左無聲地咧開嘴笑了笑，偷偷將手拿出來，想碰一碰他的睫毛。
就在這時，季遠道眉頭忽然動了動。
杭左陡然心虛，手都來不及縮回被窩，直接往被子上一放，閉眼裝睡。
…………
……
清晨的鳥鳴很清脆，樹葉香隱隱透過縫隙傳進房間內，空氣聞著很清新。
但杭左等了半天都沒聽到季遠道起床的動靜，以為他剛才是將醒卻未醒，她便小心地緩緩睜開眼。
然後，和季遠道的目光對上了。
他已經醒了。
杭左唇角彎了一下，沖他一笑：“季先生，早呀。”她心裡美滋滋地想，他說不定早就睜眼了，覺得自己美得不行不行的，正在欣賞她的美貌。就像她一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季遠道猝不及防，這一笑好像能笑到人心裡，讓他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他猛地往起一坐，一掌拍到自己腦袋上，說：“早。”
他起身將被子帶了起來。
杭左趕緊拽了一下，心想怎麼他一起來就拍腦袋，也不怕把腦袋拍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