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太多了,這樣才安全啊!要是他獸|性大發,她就要傻眼了。
想了好多亂七八糟的之後,杭左更精神了。
她不敢動,又睡不著,注意力便有點往右邊的人身上偏。結果發現他呼吸很輕,像沒睡著似的,便小聲地說:“你睡著了嗎?”
沒回應。
杭左悄悄地動了,微微歪斜了一下,視線看向季遠道,她有點好奇他睡覺時是個什麼樣子。
哪知季遠道實在警覺,她剛剛看過去,便見他突然偏過腦袋說:“沒睡著。”
杭左:“……”
燈光微弱,杭左很難看清他的表情,只能大概看出他沒笑,因此便顯得嚴肅冰冷。
杭左瞬間感受到了壓力。
她立刻躺好,眼睛一閉,假裝自然地說:“本來想講個故事給你聽。”
季遠道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語氣裡好像藏著笑意。
杭左自己挖的坑,只好自己跳了。她清了清嗓子,開始講故事:“從前,有一個和尚……”
講完故事需要人認真,也需要人捧場,季遠道從頭到尾都在認真聽似的,一句話都沒插,但杭左講完了,他還是安安靜靜的。
杭左不得不主動求贊賞:“不好笑嗎?”
季遠道:“我笑了,你沒看見。”
杭左睜開眼睛,藉著保留的那一盞燈的昏暗光線,去看旁邊的人。
季遠道也轉過頭來看她,嘴角笑意流露。
朦朧的光線氤氳,給面目淩厲的男人籠罩上了一層柔和,好像他一直是個溫柔的人,溫潤如玉也不為過。
原來他很會笑呢!
就是對她比較嚴肅而已!杭左:“輪到你了!”
?
杭左突然的兇巴巴的語氣,非但不讓人覺得兇,反而因為清軟的音調讓季遠道覺得莫名有點……可愛。
“規則是這樣嗎?”
季遠道這回是切切實實地笑了,昏暗中,他的聲音格外清晰,像是清泉流過水中石,清冽幹淨。
杭左突然就有點別扭了,並且很快明白這別扭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