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俞父手裡的茶杯掉在地上,但他卻顧不得別的了。
他氣得臉色鐵青,下意識想要把罵人,但話到嘴邊,看見一邊坐著的妻女,把即將罵出口的髒話嚥了回去。
“盧世誠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他居然還想離婚?我看他是在國外讀書讀得人都傻掉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離了我們俞家,他們盧家算個屁。”
俞母也走到俞嫣身邊,抱著她低低的哭起來。
“我的嫣嫣怎麼那麼命苦啊!剛成親丈夫便出國留學,現在還要跟你離婚,以後你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俞母是個十分傳統的女人,在她的觀念裡。
離婚就等於休妻。
被休回孃家的女人,哪裡還有什麼好名聲呢?日後可就沒活路了。
想到這裡,一向溫柔賢惠的人也認忍不住罵道:“盧世誠這個畜生,我要去盧公館,讓他們給個說法,怎麼能那麼欺負人?”
俞父聽了她的話,立即附和道:“對,我們找上門去算賬,我倒是要看看,師兄他是不是也這樣欺負人。”
俞嫣看著夫妻兩人激動不已的樣子,淡定的說道:“找上門去做什麼?既然盧世誠要離婚,那就離吧!”
俞母被她的話嚇到了,率先說道:“嫣嫣,這話可不能亂說。”
離了婚的女人名聲可就毀了。
“當初你們把我嫁給盧世誠,無非是因為兩家人知根知底,覺得盧家會好好對我。但當初我們成親的時候,他連紅蓋頭都沒有揭開,便去了書房,次日更是招呼都沒打,就急忙出國了。”
“到了現在,他即將學成歸來,便想著離婚,要拋棄我這個原配妻子,就算不離婚,以後我跟他有好日子過嗎?”
俞嫣一邊說,一邊觀察夫妻兩人的表情,見他們一副愧疚又心疼的表情,又繼續道:“爹孃,你們就是擔心自己去世之後,有人欺負我。但這又何必擔心呢?若是我既有錢又有權,誰還敢欺負我?”
“可咱們家只有錢,沒有權啊!”
俞父小聲接話道。
俞嫣淡淡的說道:“可以有權,但第一步,我要接手家業。”
俞父被她這話驚到了,上下打量著她,眼神複雜。
都說嫁人是第二次投胎,這話果然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