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理見被激得炸毛,但是被這麼一打岔,內心的負擔好像真的輕了一些。
與此同時,睏意不受控制的湧入腦海,中原理見看著夕陽下的五條悟,努力想將他現在的樣子映入腦海,記得深一點,再深一點。
“我的行為對老師來說會很奇怪嗎?”
“自己沒少遇到麻煩,卻還是想全盤接受關於老師我的一切,在別人看來,理見醬確實是很奇怪的孩子呢。”
中原理見已經快睡著了,但眼皮依然倔強的不肯合上,聽到五條悟說話,只迷迷糊糊說道:
“我知道我每次對老師的請求都很奇怪,我總是會擔心老師有沒有好好休息,出差在外能不能吃到喜歡的甜品,每天睡眠時間夠不夠,是不是在逞強讓自己連軸轉。”
沒有哥哥的驚人戰鬥力,沒有阿治哥哥的才智,行事如此笨拙的我,要靠什麼才能通關這個難度爆表的戀愛遊戲呢?
她不由有些沮喪,想把被子拉過頭頂,卻發現五條悟正低頭看她:“即使你知道我是最強的?”
“嗯,即使我知道老師是最強的。”
男人沒再說話。
……
出院後的中原理見順利見到了有一段時間沒見的同期。
作為醫務室常駐選手,中原理見一邊依依不捨的和硝子小姐告別,走之前又堅持靠著要抱抱的習慣,硬控了對方半分鐘,這才注意到路盡頭的自己的同學。
終於能重見天日的銀發少年將半張臉藏在高領下,那雙紫灰色的眼眸自她出現後就一動不動的鎖定了她。
“……木魚花。”好久不見。
看到熟悉的人,中原理見笑彎了眼睛,主動跑上去給了對方一個熊抱。
“親、棘君!”
少年藏在柔軟發絲下的耳朵稍稍有些發燙,他將早已準備好的便簽紙展示給她看,上面的字型同主人同樣清秀:
“我知道你今天出院,所以,來接你,歡迎回來。”
“謝謝棘君!幸好有五條老師在,棘君你看上去好像沒受什麼傷,在那個房間裡待著很無聊吧?”
聞言,狗卷棘搖了搖頭,意思是不無聊,知道這個沉默寡言的少年總是習慣性隱瞞自己的傷勢,中原理見幹脆抓起他的手,翻來覆去的想檢查他的身體情況。
“——需要扮演夫妻的怪談已經結束了,別忘了他曾經是陷害你的詛咒師,不要因為現在成了同學就放下警惕。”
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中原理見的手被拉開,她愣了一下,被少年拉向了自己的方向,腦袋被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給我有點戒心,笨蛋。”
他還在介意那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