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順平對這個人毫無印象,卻本能感受到了心髒被揪緊的痛楚:
“她是誰?”
夏油傑笑著,悲天憫人般嘆息道:
“是媽媽啊,順平。”
“是會愛著你、照顧你、擔心你,阻止你將血情書塞進女孩櫃子裡的媽媽。”
吉野順平俯下身,在伸出傷痕累累手指時有些遲疑,但很快意識到對方現在看不到他的樣子。
於是少年最終還是輕柔地撩開女人的額發,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夏油傑。
“夏油先生,我要怎麼樣才能救她?”
“……”
吉野順平記得很清楚,那是座敷童子第一次回應他的祈願。
這個孩童模樣的咒靈與他指尖相觸,口中喊道:
“——媽媽。”
面對赫然是個恐怖怪物模樣的孩子,吉野凪露出有些迷茫的表情,但繞到祂身後的手掌卻本能地拍了拍祂的肩。
這是出於一個母親下意識的溫柔舉動。
吉野順平看在眼裡,瞳孔震顫。
而滿身血腥的覆面童子一動不動,只略略抬起頭,遙遠的目光切實地落到了吉野凪身上。
“想要……媽媽、抱。”
這個幾乎沒有理智和情感的怪談竟然沒有對吉野凪下手?!
一時間,諸多線索在腦海裡連點成線。
“不可能,我一直以來缺失的那部分記憶竟然在祂身上……?”
吉野順平慘白著臉喃喃自語。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怪不得、怪不得你第一次回應我的願望,是在我想救她的時候。”
身為他的監護人的夏油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失憶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