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一散,可見青年眼底的疲倦與茫然。
“不在軍部任職,以後想幹什麼?”
依靠窗邊,南風待香煙燃了一半,緩緩開口。
言語間的語氣,好似跟老朋友聊天般,自然輕松。
半個小時前,金祿從治療倉中醒來,連小秋、江小七為了轉移好友對於愛人去世的悲傷,拿著南風提供的機械義肢影片,興沖沖進入病房。
今天選好,三天後就能安裝,完全不影響生活。
可,金祿搖頭拒絕,並且表示自己不會繼續留在軍部,打算拿殘疾證明,提前申請退役。
連小秋、江小七不理解,迷迷糊糊被南風忽悠支開。
“去,藍蝴蝶孤兒院當體育老師,順帶開家小酒館。”
金祿似乎對於自己的未來,已有了安排。
偏僻的小城池,白天在孤兒院裡教導小孩子,晚上去酒館調酒,安逸安全,那是他曾答應愛人的退役生活。
南風沒有勸,續了第二根香煙。
沉默抽完,將窗戶合上,眼眸對上金祿滄桑的雙眼,神情格外認真。
“好,你的退役申請在光腦上傳送,我會同意。不過,金祿上將,你在此次事件中的功勳,勳章還是需要領取。”
“我不配。”
“斬殺兩只母蟲,你配得上軍部發布的勳章。至於倉庫前發生的事,你不說,這世間再無人知曉,死了就是死了。”
拍了拍金祿的左肩,南風擦肩而過,慢步離開病房,與開門而入的連小秋、江小七來了個正面相對。
倉庫!
金祿瞪大了雙眼,詫異轉身,視線驚疑不定盯住那道筆挺的白色身影。
他,是怎麼知道的。
所以,他什麼都知道嗎?
苦澀的笑,掛在嘴邊,久久不能言語,就如這根他第一次抽的香煙。
原來,煙真的不好抽,味道一點都不好。
他的愛人在倉庫外間,蟲族吞食愛人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