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貓之間默契又溫馨的氛圍流轉,看了全程的白狗愣了愣,不自覺地往前邁了兩步。
注意到白狗動作的江應軒盡量穩住心神,當沒看到,動作輕緩地給貓擦掉一點血跡,拿住繃帶像模像樣地要綁。
“我給你綁小腿這裡,太緊的話你跟我說。”
他點了點宋鬱華後小腿:“可以嗎?”
宋鬱華大方地點了點頭:“喵。”
——你綁你綁,正好那小狗崽也傷了腿,你試著拿我練練手,一會兒幫它綁。
說著看向緩緩朝他倆移動的狗崽。
——快來呀!等他幫我包紮完就輪到你了!
白狗看著眼前這一幕,小小喘了一口氣,松下一半的心防,彷彿確認了眼前這個至少不是壞人。
可它的經歷讓它沒辦法松下另外一半的防備。
江應軒一邊難過,一邊好笑地看著旁邊這張小狗臉。
小家夥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外,全程緊盯著他的動作,時不時小聲呲牙警告。
一看他慢了頻率就小聲又充滿氣勢地嗚嗚。
等看到小貓的小腿被包紮得嚴嚴實實後才小松了口氣,回頭舔了舔自己的傷口,又警惕地望了他一眼繼續舔。
江應軒趁這個空檔,小心翼翼地挪到它面前,試探地伸出了手。
小聲道:“……來,你看到了,我不是壞人,我不傷害你們。”
說著指了指白貓的腿:“已經幫她包紮好了,輪到你了。”
小白狗回過頭,一動不動地望過來。
眼神故作淡定,而餘光卻時時刻刻掃過他,一刻也沒鬆懈。
江應軒笑了笑,把小藥箱往它面前一放,嘗試著伸出了手。
橫亙在小腿處的一道新鮮刀口,血跡幾乎遍佈了整條腿,毛發隨著第一股幹涸的血跡凝結在一塊兒。
而隨著它時不時的拉扯,源源不斷的的鮮血正從自主癒合的傷口裡滲出來。
是誰看一眼都得眼眶發酸的程度。
江應軒忍著酸澀,剪掉它傷口處的毛發,按照冊子上的步驟上藥,清理。
長久的疼痛刺激下,白狗對於疼痛的感知已經有些麻木,只有在被觸碰時稍微抖動。
江應軒不敢放過它身上任何一點傷口,除了小腿,身上還有一道一道的小裂口。
而靠近後背處,撩起長長的毛發,卻有一道被縫合過的傷口!
江應軒一愣,下意識問:
“這是誰給你包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