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鬱華看他還不放心，索性直接邁開腿往前跑，跑到德牧身邊，示意他起來。
一個眼神過去，複元垂下眼，乖乖從地上坐起來。
看白貓是真不想松，德牧態度又確實溫順，江應軒也沒辦法了，只好嘗試著放手。
一邊放一邊提醒：“那你千萬要小心，要實在牽不住就立馬鬆口，聽懂了嗎。”
宋鬱華冷著臉喵了一聲。
——媽媽知道了。
得到回應，他又轉頭看向耷拉著腦袋的傻狗。
“複元，你不能跑太快啊，小貓還小，跑不快的。”
傻狗委委屈屈地嗚嚥了一聲，瞥了對面的白貓一眼。
——爸爸知道了。
宋鬱華：……………
下一秒，在眾人圍觀中，白貓穩穩當當咬著繩子往前走，而剛剛還在瘋跑的狗子竟然還真乖乖低頭跟著跑。
不光溫順，還有意識地把步調維持在白貓正常小跑的速度上。
一貓一狗幾乎同步。
路人瞬間驚呼！
“呀！還真一塊兒走了！這貓這狗成精了吧？！”
“這狗也太乖了！”
相對路人的驚嘆，江應軒明顯還沒鬆掉這口氣，他還是一刻不停地關注著，生怕傻狗一個反抗。
注意到少年警惕的眼神，宋鬱華心裡一軟，又放慢了速度。
——別怕，他不會亂跑了。
白貓眼神柔軟，從貓瞳裡流露出來的溫柔毫無保留地朝他投來。
江應軒一愣，忍不住笑了笑。
一瞬間，他好像有點明白李奶奶昨天說的那句，養得久了，當然能知道貓貓狗狗在說什麼。
不是真的能聽懂，是能感受到。
“……那你記得牙齒咬累了就鬆口啊。”
白貓立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