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隱進了雲中,夜下幽暗了許多,周逍也終於走出了那片山林,到了一片懸崖邊。
“後來呢?”周逍問梵罹。
梵罹沉默了許久才沉聲道,“他若肯服一丁點軟,我不會那樣對他...”
“你對墨霜做了什麼?”
“這裡的溫度很低啊,味道都快聞不出來了。”梵罹忽然變了話題,“低溫可以遏制清狐發情期的生理慾望,你仔細找找,看看這附近有沒有更低溫的地方,他肯定藏在那裡。”
周逍從騎獸背上下來,然後順著山崖邊走著,過了好一會兒梵罹都沒有說話,周逍這才忍不住問他,“你究竟把墨霜怎麼了?”
梵罹的故事顯然只才說了一半,畢竟這段故事裡洛文澪都還沒有出現,不過周逍也能感覺到,梵罹對洛文澪的執著,多半是來自墨霜。
“先找心肝兒要緊的。”梵罹敷衍著,隨之又自言自語似的道,“見了鬼了,居然跟你說這些。”
雖然十分好奇,但周逍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對梵罹講了一半的這個故事,他也是半信半疑的,畢竟只是梵罹單方面陳述。
“這山崖下的溫度應該最低。”梵罹道,“到底下看看。”
山崖極高,若沿著下山路走要走好幾個時辰,周逍直接將山鐵砂在背上化成翅膀,然後飛向山崖下。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周逍這種操作了,但梵罹還是感嘆道,“果然,在某些方面你還是有一些資質的,心肝兒對你的各方*似乎都很不錯。”
周逍本來沒打算搭理梵罹,但梵罹總是掛在嘴邊的“心肝兒”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說了幾遍了,以後不準叫我師父心肝兒。”
“可是他名字就叫心肝兒。”梵罹不以為意道,“這是我親自給他起的名字,難道不比梵夫人叫著好聽。”
“總之不準再叫,肉麻,噁心。”周逍道,“我師父堂堂七尺男,你這麼叫就是侮辱他。”
梵罹冷笑,“難道不是因為這個稱呼撩的你異常心癢。”
“你給我閉嘴。”周逍像被戳中了要害,迅速反擊道,“我跟你不一樣。”
“不,我們一樣。”梵罹陰笑著道,“只不過你的思維還受縛於你師父,只要你擺脫你師父的掌控,你就能.....”
“你再挑撥我跟我師父之間的關係,我會時刻把嫋心玉帶在身上,讓你再沒有有機會說一句話。”
梵罹冷笑一聲,果真沒有再說什麼。
到了山谷底下,雙腳還未落地,周逍便被凍的直哆嗦。
月光被高山阻隔,四周光線過於幽暗,周逍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景物,他從腰間的小包裡拿出那顆抹了白光粉的明珠作為照明,然後開始尋找。
“這裡好像有很多山洞。”周逍道,“山崖壁上也有....”
“是極寒洞。”梵罹道,“我敢肯定,你師父他就在這其中一個極寒洞內。”
山谷很大,加上是夜晚,所以尋找起來極其困難,可越是這樣,周逍越擔心洛文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