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逍對梵罹的話感到莫名其妙,再三詢問之下,梵罹才不得不耐心的解釋,他在江非身上聞到了一種甘甜的味道,那是清狐在發情期,身體自動散發的氣息。
“我怎麼沒有聞到?”周逍疑惑道。
“他一直在用靈力壓制身上的甜味發散,一般人自然察覺不到。”梵罹迅速道,“我能嗅到他留在空氣裡的那種氣息,你按我說的去找,肯定能找到他。”
周逍猶豫不定,半晌才道,“師父選擇獨自離開,七叔也幫他打掩護,所以師父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我要是去了,被師父發現後會被師父....”
“傻逼玩意兒!”梵罹突然吼罵著打斷周逍,“就你這副德行,就配給你師父當一輩子的走狗,老子當年怎麼就複製出你這麼個懦夫,虧你骨子裡還流著魔魈族的血...”
周逍也怒了,“你又算什麼東西,梵罹我告訴你,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你就算再怎麼挑撥我跟我師父,在我心裡,我師父也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梵罹沒有立刻反駁,似乎在調節心態,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你不是想確認你師父的身份嗎?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能看清他的真身。”
“我.....”
“你放心,我對清狐十分了解,情動期間,清狐的靈力盡失,還會出現盲症,這時就算是一隻兔子都有可能將他咬死,所以你遠遠看他一眼,他根本不會察覺你。”
梵罹壓抑著心裡的躁動,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而且你不擔心他嗎?他這些年一直戴著嫋心玉,所以從未經歷過發情期,這是他第一次承受這種事,若中途有惡徒近身,後果將不堪設想。”
周逍臉色也逐漸凝重了起來。
“他把嫋心玉給了你,你就有義務在這期間守護好他。”梵罹到,“我話就到此,你自己想吧。”
夜間,周逍悄悄出去了,他從楊栩那裡弄了只通箋蝶,為防自己在外久了好回信報平安。
被傍晚梵罹那一通話說下來,比起洛文澪的真身,周逍更擔心洛文澪的安危。
周逍在想,若真如梵罹說的那樣,那他一定得好好守護著洛文澪才行。
周逍牽走了一頭騎獸,騎著它跟在梵罹的指引在夜色中前行,從枝椏間灑下的月光足可以照明一切障礙物,所以這一路還算順利。
“我師父為什麼那麼恨你?”
路上,周逍突然問梵罹,“你的惡行的確是罄竹難書,但我總覺得師父對你的恨和虛空其他人的那種恨不同。”
梵罹冷笑,“若說恨,不如說說我對他的恩,他自懂事開始,便一直是我撫養,他的一身術法皆傳自我,我救他性命數次,可以說沒有我,就沒有他的今天,我是他恩師,更是比他親生父親還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