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罹笑了兩聲,“你說的那種心思的確有,不過我叫你師父心肝兒,是因為這就是他的名字。”
周逍,“......”
“他是我養大的,名字也是我取的,就叫心肝兒,當然,一直以來也只有我能這麼叫他,其餘人只能叫他第二個名字,梵夫人。”
周逍有點懷疑這個梵罹是不是大志不得所以失心瘋了。
“我師父是你養大的....”周逍差點笑出聲來,“我也是吃多了撐的,居然跟你這個神經病聊著這麼久。”
“有件事忘了跟你說。”梵罹道,“你師父並非獵靈族,他不過是在四百多年前的那場大戰中,附身於一名叫洛文澪的男人,怕是直到現在,也沒多少人知道這個洛文澪的真身,其實是一隻清狐....”
周逍一怔,“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師父是長生不老的清狐,更是清狐族的上君之子,擁有著絕對純正的清狐血統,你目前看到的他的樣子,並不是他的真身....”頓了頓,梵罹又道,“那麼多年了,我也很想知道他如今的真身究竟是何模樣。”
這時,往回趕的白七和楊栩看到了愣在路邊的周逍。
白七從楊栩肩上跳下,三步並兩步的跑到周逍腳下,然後順著周逍的衣褲一路爬到了周逍上的肩上。
周逍回過神,轉頭對白七叫了聲七叔。
“臭小子想什麼呢,怎麼心不在焉的。”白七道。
“哦,沒有,我在這邊等你們呢。”周逍忙道,“你們調查的怎麼樣了?”
“還行,這會兒還得回去跟你師父彙報呢,走吧。”
周逍轉身朝客店走去,而此刻他腦內的梵罹也沒聲兒了,不知是故作沉默,還是又被自己的意識壓制的無法出現。
周逍此刻對洛文澪的身份充滿了好奇,他很想開口問一問白七,白七跟了洛文澪那麼多年,肯定知道洛文澪的不少秘密,但周逍又擔心自己這麼問了,白七會追究自己的資訊從何而來.....
這險要關頭,誰都不能分心。
這天晚上,周逍試圖喚醒腦內的梵罹繼續追問,但梵罹的聲音始終沒有出現。
這一夜,周逍翻來覆去睡不著,梵罹對他說的那些話,讓他開始情不自禁的去思考有關洛文澪的一切,漸漸的,便也越想越深,越想越遠,而夢裡,也開始有了不該有的畫面....
早上在洛文澪的房內用早餐,洛文澪重複著每個人今日的任務,蹲在桌上的白七和坐在桌邊的楊栩都認真嚴肅的聽著,只有周逍一直低著頭,從始至終都沒敢去看洛文澪的眼睛,因為....
因為昨天晚上,他又做夢了...
夢裡,滿是淫邪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