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
虞九舟淡淡的兩個字,讓幾個人心都碎了。
虞九舟的牌運很好,一次都沒有輸過,不是小贏就是大贏,小贏純粹是因為牌運不好,手裡的牌很差,但還能小贏,靠的就是技術了。
另外幾個,有贏有輸,總歸是輸得多,哪怕三人達成默契,出牌的時候一起防備著虞九舟,結果也只是輸得沒有那麼多罷了。
遲晚笑問,“怎麼,你們別因為她是君上就放水,好好打。”
要是放水就好了,明明開局的牌很好,就是沒下贏,她們不想承認自己腦子有問題。
不是她們腦子不夠用,實在是虞九舟太聰明瞭,算術上能超過她的不多,況且她會算牌,記住別人打的每一張牌,推測出來別人手裡是什麼牌,需要什麼牌能贏。
智商太高,無敵了。
遲晚當然知道,所以虞九舟已經開始不跟她們打牌了,虐菜沒意思。
虞九舟對打牌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要是說起來,她寧願自己跟自己下棋,可是春歸她們每次打牌都要叫她,因為上次輸的不甘心,想要贏回來,結果越下打擊就越深。
聽得出來遲晚是故意的,剛剛她們調侃她空軍,她就調侃她們輸牌,誰都不放過誰。
她們都退休了,相處了這麼多年,大家都是朋友,對於虞九舟,大家還是很尊敬的,對遲晚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主要是虞九舟比較安靜,盡管很溫柔,可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改不了,她是君上,永遠是君上。
遲晚就不一樣了,玩得比較開,大家就經常互相開玩笑了。
其實人的一生,能有這麼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容易,她們能在一起時間這麼久,還能一同出去旅遊,如何不是一件幸事。
只是,這幾天遲晚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什麼危機她不知道,只是像她這樣內力達到大成,對危險的感知是很強的,她相信自己的危機感。
然而從出海到現在,她們遇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紅磷,途中也只在占城停靠過,下一站要等到兩日後了,在海上不比陸地,離開了船,大海廣闊,很難生存下去,她必須警惕。
於是遲晚拉著姜維揚走到一邊,“維揚,你這幾日多派些人巡查船隊,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姜維揚心驚,“王上,發生什麼事了?”
遲晚搖頭,“是一種感覺,還是小心為上。”
這種感覺很奇怪,自從離開南越她就感覺到了不對,一開始沒有多想,隨著時間的過去,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才找到姜維揚說這件事。
姜維揚沒有懷疑什麼,對王上,她向來信任,整個大周誰的戰功能比得過王上,在武人的心裡,王上就是戰神,是很多武人心中的信仰。
“知道了王上,我會多派人巡查的,還有一些貨物,我也會讓人開啟看看。”
航海這件事,忌諱頗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很多事情不怕白費功夫,就怕不去做。
遲晚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問什麼。
虞九舟跟她說過了,如果姜維揚不想說,那不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