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上的數字,剛好夠她離開這座城市,重新開始。
她終於明白,自己永遠不可能“堂堂正正”走進謝家。
霍敘霖的處境更慘。
他本來想借謝依禾搭上謝家的線,結果不僅沒成功,還因為商業欺詐被謝明遠起訴。曾經稱兄道弟的合作夥伴,現在紛紛撇清關系。
最諷刺的是,當他走投無路,想去求謝依禾幫忙時,卻發現她早已拿著謝夫人的支票,消失得無影無蹤。
霍敘霖站在空蕩蕩的公寓裡,手機螢幕還亮著謝依禾最後一條資訊:“保重。”
他扯松領帶,突然瘋狂大笑起來,笑聲裡帶著幾分癲狂,最後只剩下幾句咒罵。
這場遊戲裡,或許,他從來都不是棋手,只是顆被用完即棄的棋子。
謝依禾帶著那筆錢去了國外,改名換姓,試圖重新開始。但午夜夢回時,她總會想起謝家別墅外的那場雨。
她在巴黎街頭開了一家小小的古董店,用假名“sophie”接待客人。
她學會了法語,卻總在聽到“xie”這個發音時下意識地繃緊後背。
某天整理貨架時,一枚溫阮曾送她的胸針從箱底滑落。
她盯著那閃爍的鑽石,突然意識到——無論逃到哪裡,她永遠都是那個躲在謝家窗臺下偷聽的小女孩。
霍敘霖破産後,被人拍到在某個小公司當銷售經理,曾經的精英派頭全無,只剩下滿臉的疲憊。
溫念初沒有親手毀掉他們,但她讓他們永遠活在“差一點就能成功”的陰影裡。
這才是最狠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