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裡整整齊齊疊著二十張雪白餐巾紙，每張角落都印著她引以為傲的“烈焰”系列設計圖，右下角還印著一行小字：“賀氏集團特製”。
“這是什麼意思？”她強撐著笑，可聲音卻在發抖。
“這是夫人特意吩咐的，”管家笑眯眯地解釋，“說您的設計很適合日常使用。”
管家面帶職業微笑：“夫人特別囑咐要多印些，讓每位服務生都能用上。”
周圍還沒離開的賓客頓時發出低笑。
溫阮的手指死死攥著紙盒，指節泛白。
她還未發火，就聽見管家又說：
“溫小姐的珠寶，確實很適合配酒。”
“你……！”
溫阮氣瘋了。
一個小小的管家，也配來對她指指點點？
然而管家卻一直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讓她的怒火無從發洩。周圍記者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她硬是將那股火嚥了下去。
絕對，絕對不能在媒體前崩了人設！
另一邊，程若曦已經走到在香檳塔旁，指尖不耐煩地敲了敲水晶杯。
她冷眼掃過全場——看到溫念初的時候，翻了個白眼，那副與世無爭的樣子裝給誰看？
還有溫阮也是，她又算什麼貨色？
紅唇扯出譏誚的弧度，她仰頭灌下最後一口酒。
“想什麼呢？”陸宴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目光意味深長。
程若曦沒意識到身後的人是誰，下意識地接了句話：“一群戲精。”
她目光掃過溫念初，突然壓低聲音，“那女人明明有碾壓溫阮的實力，偏要裝什麼與世無爭，看著就煩。”
陸宴唇角微勾：“哦？恨鐵不成鋼？”
程若曦沒回答，轉身時卻看到陸宴那張臉，嚇得她手裡的酒杯抖三抖，裙擺掃正好倒了印著火焰圖案的餐巾紙。
“小叔……？”
陸宴淡淡地應了一聲，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站在賀夫人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