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汐順著喬振海的動作看到了婚戒,更加嘲諷地冷笑一聲。
她媽媽才是喬振海名正言順的妻子,甚至都沒有一個像樣的戒指。
“小汐,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喬振海嘆了口氣,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東郊那個專案對公司太重要了……”
“迫不得已?”喬汐猛地提高了聲音,手指不自覺地攥緊,“我媽當時高燒39度,醫生說不宜移動,你就那麼強行把她從醫院帶走,就為了逼我去找季宴川要專案?”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喬汐還是忘不了,喬振海對她們母女有多麼絕情。
喬振海上次為了東郊的專案,竟然不顧她媽媽的死活,就這麼把楊佩雲帶出醫院,還逼著她去找季宴川把東郊的專案給他。
喬振海做的這些事情,喬汐都沒有忘記,都一筆筆的在心裡給他記著呢。
喬汐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痛讓她保持清醒。
喬振海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很快又軟化下來:“我知道我做得不對,但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明景他年輕不懂事……”
“不懂事?”喬汐冷笑一聲,從桌上拿起一份檔案摔在喬振海面前,“你管這叫不懂事?唐月現在還在醫院躺著,要不是發現得早……”
要不是發現的及時,唐月可能就死了。
她的聲音哽住了,眼前浮現出唐月蒼白的臉和手腕上的淤青。
那個總是笑容明媚的女孩,如今像破碎的布娃娃一樣躺在病床上。
喬振海撿起檔案,快速瀏覽著,裡面的一張張照片,都讓他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閃爍著不安。
“這……這裡面一定有誤會……”他結結巴巴地說,“明景說他只是喝多了,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喬汐的聲音陡然拔高,“唐月身上的傷痕,撕裂的衣物,還有她手機裡最後的求救簡訊,這些都是兩情相悅?”
“你們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喬汐走到喬振海的面前,雙手撐在桌面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這個所謂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