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放下手機,陳歌的簡訊就發了過來:今天晚上十點半,夢一夜酒吧。
看到最後五個字,我的心猛地一顫,慌忙回了一條簡訊:那是一家日式酒吧,好像不太還玩,不如換一家吧。
陳歌馬上又秒回了一條:邵夢晴喜歡日風,並且指明瞭就要去這家。
我不禁哭笑出聲,看來陳歌已經認定了夢一夜,可見今夜陳歌帶邵夢晴出場是肯定了,而家生和星星想必也會帶上薛晴和海心,偌大一個寢室,到頭來,就只剩下了我一條單身狗。
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最讓我心動的女孩現在可能就在陳歌的懷裡。
“要去見陳歌了吧,需要我陪你嘛?”燕子踩著高跟鞋走到我面前,笑吟吟地看著我。
“不用了,他指明要去夢一夜酒吧,那裡是寺島一郎的大本營,你去了簡直就是羊入虎口。”我半嚇唬地警告了燕子一句。
事實上這也不完全是嚇唬,有陳歌在的酒局酒是一定不會喝少的,等喝多以後,出什麼事就不是我們能夠保證的了,這時候把燕子送去,寺島一郎一定會趁虛而入。
夜幕漸漸降臨,馬路上的積雪反射出一片幽幽的暗光。
我把車停在夢一夜門口,抽完了最後一口香菸,隨後,將香菸的菸頭扔到了路邊的積雪當中。
現在的我抽起煙來還是感覺微嗆,但是現在我還是漸漸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頹廢中帶著一絲瀟灑,瀟灑卻又掩飾、包裹著悵然。
身邊忽然“嗡”得一聲響,一輛豪華的蘭博基尼疾馳而過,不用說,在A市中能開上這種車又會來這種酒吧玩的,也只有陳歌這一個了。
剛剛下車,陳歌與邵夢晴就成了全場的焦點,兩人手牽著手,十指相扣著緩緩走進了夢一夜酒吧。
“有錢真好。開最貴的車,喝最烈的酒,玩最漂亮的馬子。”我聽到車旁的人們如是說道。
這句話讓我渾身一抖,我趕忙搖頭一陣,趁著那奇怪的念頭鑽入我腦子前將它甩了出去。
等我走進酒吧後,才發現陳歌已經包了卡座,而家生、星星和他們的女朋友也都已經到位,只差我一個,最令人無奈的是,他們都入座後居然還留下了兩個座位,顯然是為我和我女朋友準備的。
“陳歌,家生,星星。”我迎了上去。
“哈哈,小楓!”陳歌倒是熱情,直接上前給了我一個熊抱,抱完後,他下了下鼻樑上的墨鏡,奇怪地問道:“咦,你女朋友呢?”
我輕咳一聲,苦笑道:“誰跟你似的,我可還是單身狗一條。”
籲——家生、星星和薛晴和我比較熟,聽到我這麼說都起鬨起來。
邵夢晴用吸管喝了一口的雞尾酒,淺淺笑道:“原來嚴先生還是單身狗啊,我還以為嚴先生連孩子都有了。”
“哈哈哈。”眾人不明所以,都笑出了聲,當然,他們也都沒有惡意。
陳歌晃了晃手臂,衝我笑道:“來,點酒,今天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