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見。”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易容,照著燕子的照片給自己弄了張胞弟的臉。我開了老頭子一輛普通的日產,來到了九曲巷。
一下車我就驚呆了,九曲巷門口擺滿了花圈,整條街的路上鋪著一條長長的白色絲綢。
本來就不寬敞的巷更加擁擠了,很多人站在巷子中來回穿梭忙碌著什麼,無一例外都頭帶白色綢帶,肩膀上帶著孝章。
這些人……都是來給冬伯弔唁的嗎?
我好奇的走進雀門,雀門的黑色大木門敞開著,門板上貼著兩張白色的紙,門頭用兩頂白色的紙燈籠左右懸掛裝飾著,悲傷肅殺的氛圍很濃重。
前來弔唁的人非常多,我踏進大門也無人問津。
跟隨人流來到了大堂,冬伯巨大的照片掛在大堂中間,應該是冬伯年輕時的樣子,精神頭不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我看見吳大跪在迎賓席上,正在對每位來弔唁的賓客致謝。一夜間,吳大似乎蒼老了好幾歲,儼然已是一個老人。
此時我跟隨著人流已經無法調轉,只好跪下給冬伯磕了一個頭。
吳大想我致謝,眼神晃了一下:“這位是?”
我正想著如何解釋,突然聽到燕子的聲音:“小弟,你終於來了。”
扭頭一看,燕子也是一副肅殺的打扮,白頭巾白體恤白褲子。
“哦,當家的,這是我小弟。今天我搬走,一個人拿不完東西,讓他來幫幫我。”
“哦。”吳大點點頭。
“我去幫你拿東西吧。”我木木的說。
“嗯,跟我來。”
走出大堂,我問燕子:“你怎麼認出我的?”
“只有你能想出弄個我的樣子吧,再說就算不看臉,看你的神態體型我也認得出。”
“嘿嘿。不過,我心裡還是挺難過的,是要給冬伯磕個頭。”
“唉,”燕子嘆了口氣:“逝者已逝,我們完成冬伯的心願就好。”
“嗯。”我明白燕子的話,不僅是為冬伯一個人,也是一種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