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秋容開心地笑著,只感覺自己這兩年來的那種精神上的壓抑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有心頭的暢快愉悅。
確實,自去年高考後,郭秋容知道復讀的同班同學考上了重點大學和普通大學,心裡就不是滋味和無盡的後悔,要知道,前年高考,他她)們距離最低錄取分數線中專錄取分數線)是差幾分、十幾分、甚至更多的,姑娘想,自己若復讀,重點大學有的挑啊!上江南醫科大學不會有問題的!
最重要的是,中專生和大學生在畢業後,差別就出來了,就說自己上的明州衛校吧,在校當專業老師的起碼是醫專畢業生,本校中專畢業生即使留校當老師了,也只能當個輔導員老師,或在學校搞後勤工作,還有,到今後升講師教授,基本上就沒中專生的份了,這是本校中專畢業的老師說出來的肺腑之言。
郭秋容憂鬱壓抑了兩年,想想明年能揚眉吐氣,哪能不快樂?
而且,郭秋容心頭還藏著份驕傲:我高中應屆畢業能考上中專,我中專畢業後辭職復讀,還能考上自己想讀的大學和專業,比我的同學強吧!
隨心要是知道姑娘所想,肯定翹大拇指稱讚。
沒多久,腳踏車就騎到了兩人每晚擁吻的老地方。
今晚,兩人都似乎放開了些,姑娘清楚,爸爸是認可了、答應了自己做陳家兒媳『婦』的事,自己是實實在在成了隨心的人,心裡就更加願意和隨心親熱,快樂的感覺遍及全身,真想和隨心早日在一起,不再分開。
隨心看著這位自己在兩歲時就認識了的女孩,認識她比認識萍萍還早,想起爸爸當面說了無數次的話,只覺心中的愛意更濃厚,也感受到懷中姑娘對自己深深的愛戀。
良久,姑娘抬起頭來,卻有些失落地說道:“下週,你就不能這樣送我了。”
隨心聽了,明白她是珍惜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安慰道:“秋容姐,你答應了做我的小媳『婦』,就是我家的人,你從此就住家裡,呵呵,也有機會的,只有你想回孃家一趟了,才回去一次。”
隨心說著,突然靈光一閃,想到,結婚要領證,是法律形式,但如果兩傢俬下里辦個“訂婚儀式”,那豈不兩全其美?對,這即確定了兩人、兩家的關係,自己不就可以和秋容姐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隨心心裡,一時喜歡死了塘灣、明縣這一風俗。
有這麼好的想法豈能不對秋容說,隨心立即就對姑娘說道:“秋容姐,我想,請爸媽給我們辦個訂婚儀式,你願不願意?”
隨心這話一出口,聰明的姑娘立即懂了,心既然給了隨心,自己哪裡會不願意呢?只是姑娘家的嬌羞、矜持讓她無法開口回答,因為,明縣的姑娘都知道,只要“訂婚”,姑娘是要到男方、即物件家住幾天的,而物件家則會把自己和物件安排在同一間房,而這間房裡只有唯一一張床,這和結婚有什麼兩樣?完全和結婚、同床共枕是同一回事,只是沒正式嫁到物件家、成為名副其實的小媳『婦』而已,但在別人眼裡,自己是訂了婚的女人,不再是“黃花姑娘”。
姑娘明白,這是隨心要確定自己在陳家的一個兒媳『婦』身份,從此後,兩人就可以恩恩愛愛在一起。
好久,扒在隨心懷裡的姑娘才輕輕“嗯”了一聲,畢竟,隨心在等著聽自己願不願意呢!
聽到郭秋容的回答,隨心立即輕輕道:“我下個月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