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割禾的肖寶珍就懂,她看見了。
肖寶珍笑話周麗雪道:“麗雪,你和陳隨心談到哪一步了?是不是跟周建民一樣了?”
結婚了的姑娘或年輕『婦』女變得口無遮攔,周麗雪知道不回答,下面還有更『露』骨的話問來,只好臉皮厚些,避重就輕回答道:“嫂子你『亂』說,我跟隨心又不是一個班的。”口中回答著,臉上發燒,心卻有些酥了。
肖寶珍輕聲說道:“麗雪,我才不是『亂』說,既然談了,就要用心,陳隨心真的不錯。”肖寶珍這是給周麗雪鼓勵。肖寶珍見識了隨心的優秀,深深感覺,一個姑娘家,能遇到這麼個喜歡自己的人才,那就是幸運,換做自己是麗雪,早就是千肯萬肯了!可惜自己的命沒麗雪的好,只能說比上不足,不下有餘。這是肖寶珍的心理活動,旁人不清楚,但這個世界上,有這種心理活動很正常,多少文人墨客,就道出了這樣的心聲:我本將心託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
“知道,嫂子,他一直很好。”周麗雪反而不害羞了,大方地回答。
這對話,旁邊的李維均和周建民也聽得清楚。
周建民是隻能讓別人拿自己開玩笑,而且心中也不拒絕不反感這種玩笑,聽在耳裡,甜在心頭,覺得是別人給自己的祝福,自己和劉詩雨從開始上學,就一直是同學,到如今,自己和她,這一輩子是不會分開了。
李維均聽了,不再把來時的想法放心上,更加堅定了交好隨心的心思,一個人,人人都說他好,自己也見過了他的優秀,那就差不了。
隨心聽著,愛意上湧,深深感到自己重生迴歸應當是老天的安排,特地讓自己回來疼愛保護憐惜這些可愛的美麗女孩子的,自己憐香惜玉的本『性』,在上世就表現得很顯著,讓人或稱道、或叫傻,闢如,當前妻表示自己已另有新歡、要離婚時,自己很冷靜,沒發怒,還把固定資產都給了前妻,現金也給了一百萬整,算是表達自己沒全心愛她的一種歉意。
今生對女『性』自己應當如此:值得愛的就愛,該保護的就保護,該憐憫的就憐憫,因為自己有這能力。這就象上世的一些官員,要庇護幾家私營或有私人股份的企業,費什麼勁呢?
隨心幹活中,在腦海裡為自己定下個原則,確定自己在以後的歲月裡,不再去『亂』愛,不違背萍萍和靜枝、秋容她們的意願。“家和萬事興”啊!
隨心很快趕上了麗雪四人,靠著隨心的是周建民。
“建民,累不累?你姐家明天開始‘雙搶’,請了幾個人?”隨心順口關心下老同學,順便了解下姨媽家是怎麼安排“雙搶”的。
周建民邊割禾,邊微搖頭說道:“不太好請人,聽玉民說請了五個,人還是夠的。明天,整個大隊,基本上都要開鐮,只有少數人家跟我們家一樣,才在後天開始搞‘雙搶’。”
隨心想,這是絕大多數農戶家面臨的情況,平均每人分到一畝多田,家有三個或以上男勞力的農家還好,象夏梅家一樣的就苦了,全靠請人做,不會駕牛的人家至少要和會的人家換工,所以搞單幹後,很多缺少男勞力的孤兒寡母家庭,日子是越過越難過,難以擺脫貧窮,還被逐漸出現的村霸和宗族勢力欺負。
記得上世,在崇明公社附近的大隊有兩家特別困難的貧困戶,都是一位母親牽兒掛女地牽扯著四、五個十歲以下的孩童過日子,可想而知其困境,聽說分到田畝後,最困難的時候,是用鋤頭挖田種水稻,後來,她們女兒長大了,到沿海開放特區打工時“下海”了,聽說是被租界寶島的同胞包養了、或是被海外僑胞包養了,此後,這才讓家裡人過上了象樣日子,可說是國外資本家把國內的兩家人救苦救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