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些人,絕大部分都算是佃戶。
這就不得不說,智山、智海頗有手段了,雖然沒有得到官方認可,卻和附近的大戶關系極好。
以往大戶們壓榨佃戶,多有怨言。
改成投獻土地給佛廟後,讓這些人再以修佛法的名義,為佛廟幹活,事後大戶再和佛廟分賬,居然比此前兇狠地壓榨還要多一些,而且沒有那麼多怨言。
不得不說,西土佛宗在管理黔首上,頗有獨到之處。
智山、智海打算再積蓄幾年,就打通官府,將正式的匾額拿下來。
擺渡人提議拿下這所招提,正是要納為己用。
周清:“無緣無故奪人基業不好,且等他們動手再說。”
擺渡人呵呵道:“你這人,一貫的偽善。”
周清不置可否,雙目閉上,打坐神遊去了。
到了深夜,他們所住的獨立客舍,赫然起了大火。
這火勢十分地蹊蹺。
原來智山早已對兩個遊方道士起了歹心。
此前已經對好些個落單的散修下過手,殺人奪寶,積累了一些修煉資源。這黑心的事,幹過幾次,就會形成路徑依賴。
何況智山、智海都有藉口,他們也是為了弘揚佛法,即使西方二聖知曉,也不會怪罪的。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即使他們當真做了惡,難道那些散修就是好人?”
一場大火,也點燃了他們心裡的火。
很快,智山、智海聽到弟子們一聲驚呼,突然覺得身上火辣辣的,下細一看,發現他們身上怎麼也著了火,還撲不滅。
一夜過去。
智山、智海和他們心腹的弟子燒為灰燼。
……
……
大殿內。
廟裡負責管事的上百弟子,紛紛在殿內磕頭,呼叫,
“道長饒命。”
周清瞌目不語,全讓擺渡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