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一位大修士的直覺。
周清很懷疑，白月狼族那位元嬰級別的嘯月老怪，很可能會在某一天，打破他對景陽發下的誓言。
誓言無疑是一種規則，無論是修士，還是異類，都是逆天而行，在漫長的時間中，大有可能找到辦法打破本心道誓的束縛。
如果嘯月老怪破誓而出，景陽道域所有的人族，無疑都會迎來滅頂之災。
除非天玄老祖向死而生，真正突破到元嬰層次，才能繼續庇護景陽道域剩餘的人族。
而且周清發現，景陽道域的古籍裡，人族每次看著要興盛時，都會有劫數。景陽當時做得已經夠好了，還是莫名失蹤。
其中必然有不為人知的天地大秘。
人族的崛起，註定要接受太多的考驗。
周清修為越高，越是有種感覺，族群的強大，會是突破更高層次，“成仙”跳出生死的一個關鍵。
此外，隨著道庭的成長，他的破妄法眼，隱隱約約能看到一種名為“氣運”的東西加持在他身上。
王朝有氣運，道庭也有氣運。
這是一些古籍中提到的事物。
如之前張鄉紳能化為厲鬼，就是和王朝氣運、舉人功名以及他家中一些特殊事物有關。
甚至密宗有煉制“明妃”的法門。
明妃亦是一種鬼神。
景陽道域的上古大宗門，甚至流傳有封神的事跡。
因為掌管的凡人數量和地盤太多，那些大宗門會透過封山神土地之類，來加強對凡人的管理。
不過，周清真想看清楚氣運，還得尋找到“破妄法眼”後續的修煉法門。
但他自身的氣運，興許煉就金丹之後，養生主能顯現出來。
周清緩緩梳理自身的心念，甚至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任何有遺漏的地方，周清都沒有放過。
回憶的過程中，種種遺憾，種種慾望滋生，如洪水開始泛濫漫延。
周清冷眼旁觀，用另一個視角，觀察自己的慾望。
某種意義上，這些慾望，亦是他的本心。
可是任由本心肆虐，則是魔道。
在洪水泛濫，氣勢磅礴到最盛的時刻，周清的道心如一輪明月，處於識海之上。
種種慾望在識海中翻滾的波瀾，於明月出現那一刻，歸於平靜。
而一種無言的自在，滋生於周清的心靈中。
放縱不是真自在，百無禁忌亦非真自在。
真正的自在，而是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也能控制自己不能做什麼。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