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咎”是福松對周清美好的祝福。
只要中了舉,張家還能拿周清如何?
一個是絕後的老牌士紳,一個是新興的少年舉人,江州的豪強自然知道該如何選擇。
等周清中舉回去之後,攻守之勢,就易形了。
張家能做的,他也能做。
正所謂,寇可往,我亦可往。
周清平靜若水,“師兄,是當‘無咎’了,咱們準備出發吧。”
……
……
鄉試貢院前,周清前面人潮湧動。
他們出發得很早,來的卻很晚。福松彷彿一下子蒼老了些,臉色沒有過去那般紅潤有光澤。
“師兄,多謝了。你沒事吧?”周清回想這一路的兇險,張慎派的人不止兩個金剛寺的和尚,參加堵截周清的,還有猛虎幫的好手,以及張家自己的護院……
福松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運用罡勁才帶著周清走出來。
其中還有另一個關鍵原因。
那就是張慎的死被他的書童發現了。
一下子,包括金剛寺的和尚在內,都亂了套。
福松和周清由此趁機順利脫身。
只是福松消耗有點大。
福松淡然一笑:“師弟,不用擔心我。只是用力過度了,你快去參加考試吧。”
“嗯。”
周清見福松確實看起來還好,便放下擔心,將佩劍和手弩都放在包裹裡,暫時交給福松保管,自己提著裝了筆墨硯臺身份證明等科考需要的事物,前往考場。
目送周清到了貢院大門前,福松才靠著巷子的牆角,癱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氣。
一時間,汗出如漿。
“無量那個天尊,差點累死貧道。”
……
……
周清先去旁邊的鄉試供給所,領取蠟燭和木炭。旁邊坐著監臨官,乃是長州下轄橫波縣的馮縣令,為正七品官員。而威遠鏢局的武鏢頭居然站在縣令旁邊,此刻見到周清來領取取暖照明的用品,朝周清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