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彪神色大變,他自認為自己對於陳順培的劍招已經瞭如指掌,可這一劍他絕對沒有看到過。
陳順培的這無名一劍自他領悟以來,這是第一次真正完全的使出來,裘彪自然不知道。即便是他如今看出不對,但是陳順培的這一劍又是何等的快,劍鋒所致幾乎不小的半個呼吸就已經殺到了裘彪的面前。
寒冰真氣再厲害,但那也是裘彪用來溫水煮青蛙的東西,對付陳順培這突然而來的致命一擊,寒冰真氣自然沒有任何的用處。裘彪自知這一招可能會不敵,也不硬上。直接向後一蹬想要閃身逃走,但是他閃身的身法比不上無名一劍的速度。無名一劍既生,那就是毀天滅地的威力,裘彪看著心驚,只能抽出眉夜刀來,使出一招白虎抗山來硬頂住。
陳順培突然的一擊,威力很大,催動的內力也十分恐怖。別說近在咫尺的裘彪,即便是在打丈之外觀戰的長鋏派眾人,都深深感受到了這一劍的威力。
一劍而過,裘彪的白虎抗山幾乎沒有任何作用,一瞬之間就被陳順培的銀月長劍給震退,劍尖在霎那間劃過了裘彪的左肩,只留下了一道細微的傷口。
裘彪清楚,這一劍陳順培是故意刺偏的,如果他沒有故意刺偏的話,這會兒裘彪就不是傷了一臂,而是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之前裘彪還想靠著寒冰真氣和陳順培磨上四五百招,但是轉眼之間,陳順培一劍而出就分出了勝負。
這一劍太恐怖了,即便是裘彪定下了心神也依然難以從這無名一劍的威力中逃出來。
和裘彪不同,四周長鋏派的弟子看到自己的掌門人一劍就勝了昔日不可一世的鬼頭刀裘彪,自然是開心無比。很多人都在院子附近歡聲跳躍,好像自己的掌門人成為了天下第一的高手。
陳順培緊了緊眉毛,他出這一劍可不是為了讓裘彪低頭,更不是讓自己內門的弟子得意的。所以馬上回頭吼住了那些情緒高漲的長鋏派弟子,讓他們統統都散了回去好好練功。陳順培這個掌門人還是很有威嚴的,他的一句話就讓下面這一群人馬上做了鳥獸散。就留下他和裘彪兩個人,依然在後院之中。
“裘老鬼,承讓、承讓。”
“承讓個屁,陳老怪在我面前搞什麼虛禮。不如你就是不如你,你這一劍已經有我師叔的風範了,我還怎麼比得過。算了算了,我還真是杞人憂天,你陳老怪已經有這等本事了,區區一個宇文復你還擔心什麼。”
裘彪嘴上人數,但心裡多多少少還是很憋屈的。但他也是光明磊落之人,不如就是不如,他也不需要為自己找什麼藉口。
“裘老鬼,你這話說的。我這一劍也是磨了十多年才磨出來的,要是沒有這一劍,今天就栽在你這苦寒的真氣裡面了。”
“也罷,也罷。終究還是不如你,鬥了快三十年了,終究還是這個結局。算了,我也看開了,鬥不過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至少你有這個能力能夠打贏宇文復,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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