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去無量山,他們有一個長老詭異的死在了紅山礦區之內,我便隨著一起去了調查。”
“而在紅山礦區,我看到了他們說沒有古籍記載過的文字,可那文字明明就在你日記本上出現過,還有一幅畫著你的古老壁畫,你懷中抱著孩童時期的我,就在那礦洞下掩埋著,好像是幾百年前的東西一樣......”
他默默抬起頭。
“我其實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像你說的那麼弱,我已經比一些九境的人強了,強很多......而我以為師傅你一直都沒有任何的修為,所說的自己有多強,也只是開玩笑似的而已。”
“可我錯了。”
蘇言的聲音在顫抖,他輕輕鬆開剛才握著蘇漁的手,手心裡躺著僅剩下一半了的白鹿。
小巧的飛劍像是被融化了一樣,無堅不摧的隕鐵劍身發出滋滋的輕響,而那接觸她面板的部分,卻仍然不斷被腐蝕著。
“我剛才特意用劍意護住了這柄飛劍,在加上其本身的材質,理論上來講,想要融化它是不可能的。”
“可它一瞬間便被腐蝕,那劍意也像是毫無作用一樣。而我剛剛一直在想,你這麼多年好像只親手摸到過我,而幾個月以來,卻總是避讓著、從未碰到過別人。”
“師傅,你究竟是什麼呢?”
蘇漁沒有說話。
她靜靜凝視著蘇言的眼睛,良久,慢慢站起身,伸出手輕輕挑起他的下巴。
滿月在她身後的天空中升騰,散發著無情而荒蕪的光芒。
“那壁畫不是幾百年前的東西。”蘇漁開口,慢慢說道,“它存在的時間,要更久一點。”
月亮的邊際在視野中慢慢放大,閃爍著像是要吞滿黑夜的弧光,蘇漁的臉處在背光的一面,她冰冷的手指輕輕抵在蘇言的臉頰上,面色像是一尊毫無悲喜的雕像。
然而眼中卻流出激動的淚水。
“蘇言,我等你問這個問題,等了實在是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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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肉......”
張白安翻過身,一巴掌重重糊在了宋雲荷臉上。
少女大睜著眼睛,一動不動,滿臉寫著無奈。
正是深夜時分,宋府的莊園裡一片寂靜。
窗簷裡透出點點星星與滿月的銀亮光芒,寬闊的大床躺著兩人,宋雲荷直愣愣地臥在床的一邊,張白安睡在另一頭,呈一個“大”字形囂張地躺在那裡。
一床的被褥被小姑娘卷在身上,一點也沒給宋雲荷留下。
“我踏馬......”
從小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終於蹦出了自己人生中屈指可數的幾句髒話,她怒意沖沖地嘗試拽過被子,然而剛一動手,張白安又肆無忌憚地翻了個身。
“我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