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手術檯上的劉佔元痛苦地呻吟著,因為父親準備把他賣給人販子。儘管賣掉的價錢十分低廉,還不如一頭牛,一匹馬。
劉震天緊蹙的眉頭幾乎擰成了麻花,他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劉佔元,長吁短嘆地叫道:“別叫爸爸了,他已經拋棄了你。”
心理醫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先生,這傢伙畢竟是您親手培養出來的徒弟,他的意志力非常頑強。在這樣下去,恐怕也不是辦法。”
劉震天咬了咬牙,開口命令道:“繼續給他注射藥物。”
醫生猶豫了一會兒,疑惑不解地說道:“這樣對他身體傷害很大,他好歹也是您培養出來的人才。”
劉震天冷笑一聲,“你們別忘了,他已經斷了條腿,已經是個廢人。咱們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醫生們只好戰戰兢兢地拿出針筒插入劉佔元的靜脈注射藥物。當針管拔出來後,劉震天快步走到劉佔元的面前,一把握住那雙冰冷的右手,開始小聲地呼喚:“乖兒子,我是你爸爸!”
劉佔元的眼睛緊閉,臉上露出孩童般驚喜的表情。
劉震天接著說道:“可是爸爸早就餓死了!誰叫我們活在社會最底層,被人壓迫,受人奴役,任人擺佈。生活水深火熱,深陷泥潭而不能自拔。小時候,爸爸從來沒有關心你,愛護你,也沒能給你溫暖和幸福。甚至都沒有給你起個好名字,你就像個被人遺棄的野孩子。”
在劉佔元瀕臨絕望的邊緣時,劉震天緊緊地握住他的右手,柔聲細語地安慰道:“兒子,我走了!你在這裡等著,好自為之,多加保重。我相信有朝一日,你會讓那些欺負你的敵人聞風喪膽。”
說完,劉震天立即鬆開緊握劉佔元的那隻手,心理醫生隨即接過他的話茬,繼續在劉佔元的耳邊催眠:“我走了,我走了,你多加保重,好自為之……”
劉震天虎視眈眈地看著昏迷不醒的劉佔元。
睡夢中,劉佔元坐了起來。他望著眼前空蕩蕩的木屋,熱鬧喧囂的人群早已銷聲匿跡,可憐又可恨的父親早已了無影蹤。他身上只有一根捆綁的繩子,還有地上那個孤獨無助的倒影。
年幼無知的劉佔元看著這個冰冷的世界,稚嫩的面部肌肉不停地扭曲變形。仇恨的種子偷偷地在他幼小的心靈裡生根發芽。他不再呼喊,不再求救,只是沉默地瞪著。
劉震天的臉上露出十分滿意的神情,他喜出望外地叫起來:“你們繼續給他洗腦。”
醫生不解地問:“繼續剛才的灌輸嗎?”
“對,把他腦海裡那些所謂的人情冷暖統統給我洗掉,最好不要留下任何的情感,儘量把他打造成最強大的助手。”
一聲令下,醫生們再次七手八腳地接通粘到劉佔元身上的電極。接下來。他們將進行一個漫長而複雜的實驗活動,就像進行一場艱難的手術。因為慢工出細活,解剖人的靈魂比任何人體手術都要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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