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一個同事拿著一封郵件興沖沖地跑到他們面前,唉聲嘆氣地抱怨道:“頭兒,又來任務啦!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拜武抓過信封瞟了幾眼,然後撇了撇嘴唇,埋怨道:“他媽的,那麼遠!還是讓他去吧!”
說完,他連忙把信封塞進趙建國上衣的口袋裡。
剛才那傢伙冷哼一聲,笑『吟』『吟』地叫道:“咱們的老闆本來就是點名讓他送信,你就不要杞人憂天啦!”
李拜武那張老臉幾乎扭曲,他聳了聳肩膀,陰陽怪氣地哀嘆:“整個申城都快要被你走遍了!我長這麼大,走都沒走過。現在想出去走走,都走不了啊!”
趙建國默不作聲地把上司送給他的信封和薪水揣進油布包裡,邁開沉重的腳步丈量腳下的每寸土地。可惜天公不作美,彷彿老天要跟他過不去,每次他準備出遠門時,天總是下起『毛』『毛』細雨。
濛濛細雨中的申城雲霧繚繞,猶如人間仙境。他看著頭上那些可望而不可及的樓頂,頂上灰濛濛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於是,他低下頭,例行公事地掏出信封,看了看上面標註的地址,只見信封上寫著兩行小楷字型:安德烈錢莊。
他咬了咬牙,再次把信封塞進包裡,加快步伐遊走在雨絲紛飛的街道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天上下雨,還是下冰雹,他都必須一如既往地向前行進,因為他根本沒有選擇送或者不送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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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錢莊的那棟小洋樓門外,趙建國抖了抖身上沾滿的雨水,甩了甩挎包上的雨滴,然後伸手摁了幾下門鈴。
叮鈴鈴的響聲往裡面傳了很久,大約過了兩分鐘,那位曾經給羅樹林開門的洋鬼子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趙建國畢恭畢敬地雙手呈上那封冒雨送來的信件,輕聲叫道:“先生,這裡有您的一封信。”
洋鬼子看了兩眼,緊皺眉頭,叮囑道:“你現在門外等一下。”
說完,他轉身進屋,隨手關上大門。趙建國只好待在門外,繼續抖落身上的水滴,在冷風中望著身後細雨紛飛的街道。路上人跡罕至,除了灰濛濛的天空,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影。
他又等了大約兩分鐘,只聽裡面傳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閉的大門隨即敞開。那個化成灰他都認識的洋鬼子安德烈終於出門迎接。
“趙建國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今天,我一直在等您的訊息。”安德烈看到對方茫然的神情,立即改口問,“您不認識我嗎?”
趙建國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那張幾乎每天都見到的白臉,面無表情,不假思索地回應:“不認識!”
安德烈攤開手,聳聳肩,『奸』笑道:“呵呵,我可是每天都見你。”
趙建國只好賠笑,“哈哈,可能是您看到的每張臉都跟我差不多,我也覺得您有幾分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安德烈笑了,他躬身說道:“對對!咱倆見過,裡面請吧。”
趙建國不再跟他客氣,轉身走了進去,他邊走邊問:“難道您還要回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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