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看了看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雙手仍在瑟瑟發抖。他湊到陳丁的面前,有些勉強地笑道:“陳丁,對不起!剛才我出手太重了。”
陳丁愣了一會兒,尤為冷靜地回應:“二少爺,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小姐會是這個樣子。”
趙建國靜靜地聽著,從話裡行間他能深切地感受到對方的內疚與歉意。他好生提醒道:“小姐的情況較特殊,下次要特別注意。你臉沒事吧?”
陳丁笑了笑,“沒事!主子教訓下人,理所應當。”
趙建國頓時啞口無言,他平靜地看著那張愧疚而不屈服的臉蛋,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模樣。在這個暗流湧動的世界裡,這種倔強而不聽天由命的人非常難能可貴。
陳丁默不作聲地望著大門,趙建國順著他所看的方向望去,只見隔壁鄰居安德烈那個洋鬼子站在門外鬼鬼祟祟地往裡面張望。
趙建國下意識地看了看陳丁,只見對方的臉充滿苦楚與甜蜜的煎熬。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妹妹趙月娥曾經說過的那句話。
“二哥,我喜歡的男人,像你和大哥那樣的『性』格。因為你們跟我所見過的男人不同,你們目標明確,並且還知道怎麼走。”
趙建國面無表情地看著陳丁。眼前的這個傢伙多麼年輕,年輕是一種資本。而陳丁這樣專注的男人像他年輕時的影子。
他這樣一直看著對方,眼神裡充滿了戒備,而不是惺惺相惜。因為眼前這個來路不明的傢伙,無論在他暗流湧動的世界,還是光天化日之下,他都應該對這傢伙時刻保持警惕。兩人默默地對視良久,最後各自散去。
夜『色』漸濃之時,趙建國又開始站在窗簾後面觀察外面的動靜。他關所有的窗戶,拉所有的窗簾,使用大哥趙建民留下的望遠鏡從窗簾的縫隙裡小心翼翼地窺視。
他父親趙天順的那輛黑『色』轎車停放在花園裡。空『蕩』『蕩』的花園裡,夜來香散發『迷』人的芳香。車旁邊空無一物,馬路空空如也。對面劉家的窗簾遮遮掩掩,拉開又關,好像在跟他作對。
趙建國用望遠鏡觀察了幾分鐘,終於看到隔壁鄰居安德烈的身影出現在自家的門前。正當他準備調焦看得更清楚一些時,樓下突然傳來妹妹趙月娥幾聲尖叫。
他連忙放下望遠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下樓梯,並且順手撿起一塊秤砣揣進口袋裡。趙月娥穿著睡衣從走廊裡走了過來,溼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
她那條磕傷的右腿被醫生包裹得嚴嚴實實,像骨折了一般。趙建國焦急地問:“你怎麼啦?半夜三更,大呼小叫,能嚇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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