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幾乎血洗了申城地下黨的一號聯絡站,如獲至寶一般帶隊押解他的高階俘虜譚鐵軍,駕車返回申城的軍統駐地。請百度搜尋地處江南一座傳統的院落,式徽派風格的建築鱗次櫛,古香古『色』,質樸典雅,到處充滿詩情畫意。
這座看似普通的南方住宅裡,戒備森嚴,五步一崗,三步一哨。院子左右兩邊聳立的鐘樓,其實是一座隱藏的防禦工事。面值守的憲兵手持機槍,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下面,隨時恭候每個前來冒犯之敵。
火紅的夕陽西沉,暮『色』一片蒼茫,夜幕籠罩大地。天邊不合時宜地升起一輪彎月,那彎彎的月牙像獨眼龍患有白內障的眼睛,空洞無神地俯視夜空下這座寂靜無聲卻暗流湧動的南方院落。
夜『色』『迷』蒙,沉寂的院子裡沒有一絲亮光。路邊的草叢裡偶爾傳來一兩聲蛐蛐的鳴叫,還有徐徐的涼風颳鼓樓的風鈴,傳來輕微的叮噹之聲。在軍統的一間相對豪華的地下室裡,全身已被收拾乾淨的譚鐵軍穿一件潔白的衣裳,翹起二郎腿,氣定神閒地躺在一張木板搭成的單人床,閉目養神。
原本髒『亂』不堪的監舍被他打掃得一塵不染,憲兵們送來給他更換的衣裳整齊劃一地碼放床頭。申城的軍統站長常遇春臉『色』陰冷,一雙鷹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個被囚禁在鐵柵欄牢籠裡的年男子。
看到譚鐵軍這麼從容淡定地待在牢房裡,他感到非常鬱悶的同時,也不免暗暗佩服對方的定力。對方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幾乎挫敗了他心底僅存的那一點點自尊與自信。在他看來,一個隨時可以從容義的革命者統的任何對手都讓人感到可怕。因為所有的嚴刑拷打用在對方身都是徒勞無功,他這樣默默地注視著。
譚鐵軍微微睜開眼睛,斜視一眼坐在鐵柵欄外面的常遇春,慢條斯理地問:“統的叛徒柳葉飛呢?”
常遇春稍微往前挪動一下身子,輕蔑地冷哼一聲,不屑回答一個階下囚的提問。
譚鐵軍翻身下床坐立,呵呵一笑道:“常站長,不知道你們怎樣處理那個統的叛徒?把他收入麾下,加以重用呢?還是打回原地,從輕發落?”
常遇春面目可憎,氣鼓鼓地反駁道:“到底怎麼處理,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這是我們軍統的內政,你一個黨外人士的囚犯,根本沒有資格干涉,也沒有資格指指點點,橫加指責,妄加評判。”
“哈哈,站長閣下!即使你不告訴我,也知道其的貓膩。我之所以落在你手裡,是拜他所賜。這小子真會審時度勢,他深知統猶如江河日下,而軍統勢力如日天。為了投靠軍統,他真是煞費苦心!他處心積慮地潛入我們內部,騙取信任,然後裡應外合,殺害我們的同志,不惜殺死自己人,嫁禍於你,挑撥軍統和統之間的矛盾。這種賣友求榮,卑鄙無恥的小人,請問閣下還委以重任?”譚鐵軍情緒無激動,他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面對如此尖銳的拷問,常遇春的臉『色』煞白,嘴角微微抽動幾下,不知如何應答。
他沉思片刻,然後咬了咬牙,冷笑道:“哼,此人在我眼裡只不過是一條被人使喚的走狗!”
“常站長,他可不是一條普通的走狗!”譚鐵軍看了看對方臉複雜的表情,“他可是一隻已學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口蜜腹劍,綿裡藏針的牧羊犬!他腳踏兩條船,先出賣我們,再出賣統,說不定哪天也出賣你們?”
“哈哈,放眼全國,他還能把我們賣給誰?我們才是王者!”常遇春目空一切,仰天大笑。看到對方如此目無人,譚鐵軍也苦笑不已,他再次翹起二郎腿,平躺在床,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常遇春見狀立即收斂笑容,悶聲問道:“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