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電話彼端的人，肯定聽到了。
想象了一下厲博謙的表情，沈苑彎了彎唇角，直接掛掉電話。
經紀人張哥沉著臉，慌慌張張把宋時延拉走，沈苑舒了一口氣，舉著手機自在地給老太太錄影片。
散場已經快午夜，宋時延再沒出現，沈苑正躊躇，一個帶鴨舌帽的小哥哥跑過來，“沈小姐，我是宋哥的助理，他讓我來帶你們過去。”
好吧。
夜宵設在蘇城市中心的會所，包廂富麗堂皇，擺了小十桌，除了上臺的大大小小明星，還有幕後工作人員，特別熱鬧。
沈苑拉住東張西望的肖航，在角落的位置低調地坐下。
“他今晚破音了，好丟人。”肖航努了努下巴。
沈苑抬眸，一個格子襯衫牛仔褲的男生堆滿笑端著酒杯滿場子轉，陽光小帥，特別像只招搖的花蝴蝶。<azingseventeen的主唱，好像叫吳謹，家裡條件好像一般，喜歡賣上進逆襲人設，圈了一波又一波的老老少少的迷妹。
沈家老太太就很喜歡他。
沈苑用手肘戳戳肖航，“你妒忌啊。”
少年嗤之以鼻，眉宇間傲氣橫生，“誰妒忌他啊，歌唱得那麼爛，聽過還抄過同學的rap。”
沈苑敲他後腦勺，“沒石錘的東西別亂傳。”
她也覺得吳謹歌喉一般，要不是因為老太太，她寧願聽肖航抱著破吉他吼，也不願意來浪費一晚上。
至於人品，她不瞭解。
肖航不服，哼哼唧唧一會，自來熟跑到別桌去玩。
吳謹敬酒敬到沈苑這桌，掠了一週，目光徵在沈苑身上，“你是那個組的？燈光還是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