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環宇夫婦坐在公子清淺後面的副席上遠遠地望著他的父親公子瑾闌。
公子瑾闌的額頭現出了冷汗。坐在他旁邊一桌的季謹言看到父親臉色發白,額頭見汗便起身扶著他提前退席了。
公子瑾闌坐在馬車裡撫著胸口閉著眼睛。他身邊的季謹言開口了:“父親!你終究還是輸了!你贏得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卻失去了心中所愛的柔心姑姑。你放不下過往,失去了兒子孫子。沒有了愛和親情,只剩下了冰冰的權力!值得麼?他卻擁有了你可望不可及的一切!”
“噗!”公子瑾闌吐了一口血。季謹言掏出手帕遞給了公子瑾闌。
“不過你還有我!”季謹言漠然地看著擦拭著嘴角的公子瑾闌。
“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公子瑾闌覺得自己的胸口舒暢了許多。
“我從來也不曾擁有,所以也不曾失去什麼?”季謹言的嘴角微微上翹。
“出去!”公子瑾闌低喝道。他眼裡的寒意乍現!
公子清淺看著臉色蒼白的公子瑾闌被季謹言扶著離了席。他不禁微微一笑。
“你笑起來真好看!”柔心給公子清淺倒上了酒。公子清淺摟著柔心邊賞歌舞邊喝酒。
兩個孩子分別坐在季環宇和海盈盈的腿上嘰嘰咋咋地說個不停。
太后指著公子清淺對自己的兒子司馬浩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公子清淺一家在宴席過後去了海侯府。海侯爺看到兒子和外孫們很是欣慰。
第二天早上,公子清淺起床後沒有看到柔心。
他洗漱後問守在門口的劉濤:“柔心去了哪裡?”
“她起得很早,然後和香子出了門。”劉濤回憶道。
妮子和商千提了食盒給公子清淺送早飯。公子清淺邊吃邊問立在一旁的商千:“夫人去了哪裡?”
“夫人說她去祭拜老夫人了!”
“走!”公子清淺放下筷子站了起來。妮子將外袍取來給公子清淺披上。
公子清淺帶著劉濤三人來到了自己母親的墓地。他看到柔心跪在墳前一動不動地看著手裡的東西。
“公……”香子看到公子清淺剛要開口行禮,卻被公子清淺制止了。
公子清淺走到柔心的身後,看到了她手裡的玉墜兒。
“它怎麼在你的手裡?”公子清淺疑惑地蹲下了身子問道。
“你來了!這是我母親的遺物!我沒有什麼報答你母親的養育之恩,所以就將這個陪葬在她的墓前。”柔心回京之後念念不忘那日在桂林郡的客棧裡看到的那個玉墜兒。她以為是他人撿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