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門聲,凌煦抬起頭,很顯然,他一直在留意著鬱冰夕房裡的動靜。
想到明天就要走了,鬱冰夕有些捨不得。可又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將整個公司的利益棄之不顧。
“怎麼了?”凌煦看出鬱冰夕有事。
“我明天要回去了。”鬱冰夕在凌煦不遠處坐下,低聲說。
凌煦頓了一下,似乎也在消化這個訊息。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凌煦問。
雖然鬱冰夕在別家住的時間不短了,但好像已經習慣了她在身邊,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她的樣子,凌煦都忘了有一天,她還要回去工作。
“沒有,就是離開公司時間有些長,助理那邊有點兒撐不住了。”鬱冰夕強顏歡笑著說。
想到以後就算打電話,還要隔著一個手機螢幕呢,鬱冰夕的心情就很沮喪。甚至剛剛,她都有點兒衝動,想讓爸爸重新回公司去頂著。
·可是,那種想法終歸僅是在一瞬間,也就過去了。父母已經那麼大歲數了,要是因為她這一時的自私,還要去公司奔波,她會覺得自己不孝。
“回去以後,別隻顧著工作,要按時吃飯。”凌煦說。
鬱冰夕點了點頭,她其實有很多話向跟凌煦說,卻又不知要從何處說起。就像千頭萬緒堵在胸口,卻捋不出頭緒一樣。
就在兩個人相對沉默的時候,貝淺淺和鍾離軒回來了。一進門,貝淺淺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又不想是鬧彆扭了,貝淺淺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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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爵對被人的事不感興趣,他提醒貝淺淺去洗手,然後就直接去了廚房,幫貝淺淺榨了一杯果汁端過來。
“怎麼了?氣氛不對啊?”貝淺淺湊到凌煦跟前,狀似低語,其實屋裡的四個人都能聽到。
“沒事。”凌煦笑著回答,然後,就將視線轉回到了手中的書上。
貝淺淺又眼睛去問鬱冰夕,她又不傻,這點眼色還沒有?
“我明天要回去上班了,剛剛接到了催命符。”鬱冰夕打趣著。
原來是這樣,貝淺淺暗暗地鬆了口氣。這種擔心就像剛放在一起的可能會發生化學反應的兩種物質,你總要提心吊膽地關注著它們,因為你不知道他們是否會反應,更不知道要是反應了,程度會怎麼樣。
所以,這種糾結又擔心的心情,可能也只有貝淺淺這一邊是閨蜜,一邊是親近如親哥哥的師兄才能有的感受。
“喝了,該去休息了。”鍾離爵在一邊提醒。
現在,對於鍾離爵來說,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如貝淺淺的安全重要。他放著公司那麼一大攤子事兒,每天壓榨沈闊他們幾個代勞,就為了在身邊照顧貝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