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沒見過鍾離皓的母親,不知道她究竟長的什麼樣,所以,看到鍾離皓母親進門,還熱情地打了招呼,叫了鐘點工來招呼客人,她又忙著去煮咖啡了。
此時的她,就是一個忙碌、熱情的店老闆,哪裡能看出是花著心思要進豪門的心機女?
在這裡喝了一杯咖啡,點了一塊蛋糕,卻沒心思吃的鐘離皓母親,離開時,忍不住又看了忙得一直沒時間休息一下的女子,心裡竟生出了幾分遺憾。
她以為,他們總有正面交鋒的一天,卻不想,她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退出了鍾離厚學的生活,而且,離開得乾乾脆脆。
反觀她自己,卻日漸衰老,每天一個人呆在那個空蕩蕩的豪宅裡,守著毫無溫度的富太太的空殼,她現在的生活哪裡像是在過日子,要隨時留意著自己的體面,不能成了別人的笑柄,她感覺很累,壓抑得連氣都有些喘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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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鍾離皓的母親又病了,這次病得毫無症狀,不發燒,不頭疼,就是想睡覺,躺在床上渾渾噩噩地做著一些不著邊際的夢。
傭人們上樓請她吃飯,她也總是說不餓,不要吵她,她要睡覺。這樣過來兩天,傭人們怕了,萬一她有個閃失,他們這些人都會捱罵。
於是,一個膽子稍微大一些的傭人,還是給鍾離厚學打了電話。
這些日子,鍾離厚學從女子那裡搬出來,開始還擔心她會來糾纏,他不想自己在公司裡的形象受到影響,就叫來助理,做好了應對措施。
可時間一天天過去,女子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不但沒到公司來鬧,家裡也沒再去過。鍾離厚學有些懷疑,便找了人去查,這才知道,她開了自己的店,還經營得有聲有色。
始終的擔心沒有發生,鍾離厚學竟又有些不甘心。這樣看來,好像被甩的不是女子,按理說,她不是應該來求他,跟他認錯。就算他不答應再跟她在一起,她起碼也不能這樣,在沒有他的情況下,毫不受影響地開始新的生活。
這種憋悶又無法跟人說,鍾離厚學心裡就一直不痛快著。再一想,他這次下這麼狠的手,跟女子徹底分開,就因為家裡那個一直霸著鍾離太太頭銜的女人。如此一想,連帶著鍾離皓的母親也被他恨上了。
所以就一直沒有回家去的心情,自己一個人住在賓館裡,耳根子清淨了,沒有人吵,總算能靜靜心,鍾離厚學這麼想著,過著。
直到接到傭人的電話,他也知道,不管再不願意,也是要回家去看看的。
回到別墅,聽傭人說,鍾離皓的母親一直在臥室躺著,他在心裡嘀咕,一定又在盤算什麼。腳步帶著氣,來到臥室門前,連門也沒敲,直接推開。
再看躺在床上的老婆,竟在心裡驚了一下,一臉倦容的鐘離皓母親,此時緊閉著眼睛,好像是在睡著,但他這麼大動靜地進門,她應該醒來的,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本就不正常。
鍾離厚學來到窗前,最仔細打量她,真是有些意外的。結婚這麼多年,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形象,很少這樣慘白著臉讓他見,就算晚上睡覺前,也是要擦了護膚品的。
而此時,她的臉上因為缺水,竟有些起皮了,嘴唇也有了乾裂的跡象,頭髮乾枯得厲害。再看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血管都暴了出來。
鍾離厚學直接老婆的狀態不對勁,但試過她的溫度又不熱。而且,被他這麼以試探,鍾離皓母親也有了反應,但她僅是皺著眉,用沙啞的聲音攆人出去。
“出去,別影響我睡覺。”說著,一轉身,她又要睡過去。
鍾離厚學也顧不上她高不高興,或者心理對她有沒有氣了,馬上從衣櫃裡找出一件大衣,能把她從頭到腳包裹住的那種,然後喊來傭人幫忙,將她抱好,抱起來就走。
“幹什麼,放我下來。”鍾離皓的母親抗拒著。
她的嗓子啞得厲害,能看出她已經很用力了,可聲音卻小得如蚊子。鍾離厚學也顧不上哄她配合,只能加大胳膊上抱著她的勁兒,以防把她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