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安怡很快回到臥室,收拾好自己的物品,被鍾離承年派去照顧鍾離安怡的人也感到了,他們接了鍾離安怡,到機場去跟兩名醫生匯合。
看著鍾離安怡的背影,鍾離承年心裡有些不是滋味,跟在他身邊的小女孩,也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即便他保護的再好,還是無法護她毫髮無傷。
對於一兒一女都離開天璃這事,鍾離厚學這對夫妻聽說,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在這期間,鍾離皓母親一直病著,時好時壞,實在難受得厲害,她就吃些藥,能撐起來,她就又不想吃了。
也沒有去過醫院檢查,就是自己感覺發燒,就吃退燒的藥,感覺頭疼,就是止疼的藥。所以,直到鍾離厚學打來電話,說該去老宅看看鐘離安怡了,她還是沒有痊癒。
但不想在鍾離厚學面前示弱的她,一點兒都沒提自己還一直病著的事,他們相約來到老宅。剛好在院子裡曬著太陽,看著管家修剪花草的鐘離承年,抬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就沒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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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厚學站在一邊,有些尷尬,畢竟是快做爺爺的人了,被鍾離承年這麼不鹹不淡地晾在一邊,心裡哪能好受?
鍾離皓的母親卻沒有太多表情,對於兒子都不搭理,又怎麼能給她這個兒媳面子?所以,她也不急,就陪在一邊站著。
雖然已經是下午,但確實一天中太陽最烈的時候,不到一個小時,夫妻倆就汗流浹背了。餘光看著他們也曬得差不多了,鍾離承年總算是開口了。
“你們也都挺忙的,就不用在這裡陪著我了,都回去吧。”鍾離承年說。
“爸,安怡那丫頭呢?是不是又出去胡鬧了?她的傷好利索了?”鍾離厚學馬上問。
他們來就是要看女兒的,不管這份情女兒領不領,總要見上一面的。再說,要是他不過來這一趟,讓外人知道女兒受傷,父母不聞不問,總是不好。
“丫頭出國去玩了,你們也不用操這心了,該忙就忙你們的吧。”鍾離承年說著,衝著他們揮了揮手,意思就是趕緊走吧,看見你們就心煩。
鍾離厚學本想再問問,鍾離安怡去了哪裡,什麼時候走的,怎麼出去玩也不跟他們說一聲?可一個字都沒問呢,就看出鍾離承年已經不耐煩了,也就沒敢再多言。
陪在一邊的鐘離皓的母親,本就身體不舒服,再這麼盯著太陽曬了這麼久,現在已經頭暈眼花,身體發沉,連耳朵都在嗡嗡地響,對於鍾離承年和鍾離厚學的對話,她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鍾離厚學看了老婆一眼,意思是希望她出個聲,問問鍾離安怡去了哪裡?他這個兒子不敢出聲,擔心被鍾離承年罵,她這做兒媳的怕什麼?鍾離承年又不會罵兒媳。
可鍾離厚學等了又等,也沒等到身邊的人出聲,最後,只好悻悻地離開。看著鍾離厚學終於轉身要走了,鍾離皓的母親才鬆了口氣,跟在他身後,也沒跟鍾離承年打招呼,就深一腳淺一腳地雙腳跟踩在棉花上一樣,朝著老宅外面走去。
除了老宅,確定鍾離承年看不到了,鍾離厚學一轉身,頓時就黑著一張臉,怒瞪著鍾離皓的母親,要跟她問問剛才怎麼就是不開口。
現在,鍾離皓的母親難受得微喘著,根本沒心思跟鍾離厚學爭執,她就先更快一些離開這裡,回去躺在床上,用被子隔開所有人嘲笑。
想著,她也是這麼做的。也不管鍾離厚學在身後低吼了些什麼難聽的話,她來開車門,直接吩咐司機“開車”。看著今天這麼異常的老婆,正在氣頭上的鐘離厚學,也沒細想原因,就當她還在跟自己耍脾氣,看著她的車已經走遠了,也甩上車門,一腳油門離開了。
這邊的一家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生了隔閡的親情,就像有了裂縫的杯子,修補得再好,也有痕跡在,使用久了,還是會漏水。
在月末的股東會議上,鍾離厚學果然因為沒有完成自己制定的目標,遭遇了股東們的再次彈劾。這一次,大家不再給鍾離厚學機會,他們直接影片鍾離承年,希望能得到一個當場的答覆。
知道這個結果,鍾離承年也不意外,但心裡還是有些堵得慌,這個兒子怎麼就這麼不頂用?鍾離家的人何時被人如此逼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