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想得太多,他既然能報名去參加,就是有把握。我今天跟你說這些,是希望你自己能明白自己的心意,清醒地知道取捨。”凌煦說著,抬手,揉了揉貝淺淺的頭頂,眼裡都是寵溺。
如果可能,他真的不希望她長大,就那樣一直無憂無慮下去,不用為這些成年之後的瑣事煩心。
許言來喊他們回去吃飯了,貝淺淺心裡還是沒有完全調整好,但她知道,這些是不能讓屋裡的人看出來的。
兩個人回到餐廳時,鍾離爵已經陪著貝景澤再餐桌前落坐了,貝淺淺很乖巧地坐到了鍾離爵身邊。
鍾離爵看了她一眼,卻沒多話。隨即,他的視線又在凌煦臉上掃了一圈,但凌煦全當沒看到。
晚餐的氛圍不錯,鍾離爵很難得地一直陪著貝景澤聊天,許言還說讓鍾離爵和貝淺淺常回來,兩個人在家吃飯太冷清了,這麼一大家子一起吃飯才熱鬧。
鍾離爵答應著,還主動表示可以給陳媽交伙食費,惹得陳媽連,連連擺手說不用,只要淺淺能回來吃飯,她就是最高興的。
晚上回去的路上,鍾離爵看了貝淺淺幾次,發現她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鍾離爵回想了一下,從她跟凌煦去過院子裡之後,就有些不對勁了。
難道是凌煦跟她說了什麼?鍾離爵想了又想,沒有搜尋到答案。他不是會主動開口問的人,且對方又是貝淺淺,他不想貝淺淺誤會,以為他不相信她跟凌煦。
一直到別墅,貝淺淺才猛然驚醒,他們到家了。
“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鍾離爵問。
“沒有。”貝淺淺想都沒想,直接就否認了。
在話出口了之後,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了,立即又解釋了一下。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貝淺淺說著,下了車。
如果沒有後面這句解釋,鍾離爵可能會相信她說的“沒事”。可現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貝淺淺有事。
但她不想說,鍾離爵也不會追問。如往常一樣,兩個人各自回了臥室,洗過澡,鍾離爵才回到貝淺淺的臥室。
自從領完結婚證之後,鍾離爵發現,身邊有一個人睡覺,原來是這樣的感覺,不但沒有他原本擔心的睡不著,反而睡得很踏實。
之後,除了兩個人鬧彆扭的那幾天,每天回自己於是洗過澡之後,他就主動來貝淺淺臥室就寢。
而且,像枕頭、被子、床單,都是他的,換到了貝淺淺床上。
貝淺淺對這些沒有太多要求,鍾離爵卻不行。比如冬天,睡單如果不是純棉,他會渾身不舒服。夏天如果不是真絲,他就會翻來覆去睡不著。
在知道他這些毛病之後,貝淺淺也不跟他計較,他願意換就讓他換,反正又不用她動手,她等著睡覺就行。
鍾離爵來到貝淺淺臥室時,她還在浴室裡沒出來,鍾離爵看了一眼時間,在心裡估計著時間,如果她出來太晚了,他就去敲門。
不過,鍾離爵白做準備了,沒一會兒,貝淺淺就從浴室出來了。
貝淺淺的頭髮吹了,但沒幹。鍾離爵讓她去吹乾了再睡,她只說“太困”,且還真的打了個哈欠,然後,倒在床上就開始睡覺。
樣子不像裝的,鍾離爵倒是不得不佩服貝淺淺的沒心沒肺了。進去洗澡之前,還跟丟了魂似的,洗過澡出來就像個沒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