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邊的情意綿綿不同,另一邊的碧傾閣府,貝淺淺靠坐在床上,一雙雪白的胳膊收住蜷縮著的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紮一紮地等著鍾離爵。
從結束跟鍾離軒的通話,鍾離爵就這樣一直姿勢站在床邊,被貝淺淺看得有些彆扭,但他一時又找不出話題給自己臺階可下。
這樣的經歷對於從來都是發號施令的鐘離爵來說,陌生得有些不知所措。
貝淺淺也不說什麼,就是瞪著他看,也不追。一時間,鍾離爵也不知該如何幫自己化解被動。
“以後不許跟邵一琪混在一起。”鍾離爵突然開口。
他是誰?即便錯了,也要堅持錯的立場,別人只能聽命,沒有反駁的機會,何況還是面對貝淺淺?
“我是不許交朋友嗎?”貝淺淺問。
語氣平淡沒有喜怒,表情也格外地認真,就像一個求教問題的孩子,想得到一個正確的答覆。
鍾離爵一頓,貝淺淺的朋友很少,雖然他沒覺得朋友對貝淺淺有什麼用,但對於女孩子來說,朋友多一些終歸是好事,就像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可以跟朋友聊聊天,來化解心裡的不快,就像跟鬱冰夕那樣。
之前,貝淺淺心情不好的時候,跟鬱冰夕透過電話發洩之後,明顯的就會把那些不快忘掉。
可剛剛,自己已經不許她跟邵一琪來往了,剛說過的話要是就收回來,以後,他的威信還怎麼立?
就在鍾離爵為自己挖的坑煩惱的時候,貝淺淺輕輕地嘆了口氣,可憐兮兮地嘆了口氣。
“是不是我性格不好,都沒人願意跟我做朋友?”貝淺淺的語氣很輕,卻如紮在鍾離爵心上。
“是他們嫉妒你。”鍾離爵馬上反駁。
他看上的人,怎麼會性格不好?看著貝淺淺眼睛裡的落寞,鍾離爵恨不能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
一轉身,他從衣櫃裡幫貝淺淺拿出一件外套,直接幫貝淺淺披在肩上。
“走。”說著,拉著貝淺淺的手,就要出門。
貝淺淺被這麼一嚇,眼睛裡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悲傷,一下都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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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貝淺淺問。
“去找邵一琪。”鍾離爵說著,已經拉開了貝淺淺臥室的門。
“現在?”貝淺淺停住腳步,同時,也拉住了鍾離爵。
“你看看,現在是幾點?”貝淺淺問。
鍾離爵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眉頭不覺地蹙起,時間是有些晚了,可再一想剛剛貝淺淺難過的樣子,他好像一會兒都等不了,就要立馬帶著貝淺淺去找邵一琪,讓她高興。
“沒事。”鍾離爵說。
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是鍾離爵要辦的事,還會在乎時間?
“明天,明天去!我也困了。”貝淺淺說著,還真的打了個哈欠。
鍾離爵又看了看她,似乎心情好一些了,不想剛剛那樣沒精打采的了。想到她明天還要起早上課,鍾離爵也就捨不得大晚上帶著她去找邵一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