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兩節課,其中一節是選修,因為貝淺淺喜歡這門課的教授,所以,只要不跟必修課碰上,她都沒有缺席過。
與上午的課相比,下午輕鬆了不少。走出教室,看時間還早,貝淺淺轉了個彎,去了許言的辦公室。
幾天沒見到女兒的許言,看到貝淺淺進來,就逗她:“是不是惹禍,被掃地出門了?”
貝淺淺無語地瞪著親媽,表情淋漓盡致地表達了她的質疑,母女倆對視著笑起來。
不用問,許言就知道,這丫頭過得不錯,沒受啥委屈。其實,說完全的放心,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鍾離爵在外界的評價擺在那裡,即便不能百分百都是真的,但肯定有些是符合他性格的。
可就算擔心,女兒早晚也是要出嫁的,不能一直守在身邊。所以,許言儘量不問,並在貝景澤擔心得忍不住時,還要勸勸他別亂想。
“晚上回家吃飯吧,你爸又學了兩道拿手菜。”許言問。
“好。”貝淺淺乾脆地答應了。
許言有課要去上,貝淺淺就在她的辦公室寫作業。突然,她想起還沒告訴鍾離爵,晚上自己不回去吃飯了。
於是,貝淺淺給鍾離爵發了一條訊息。因為早上的事,她還是有些賭氣,所以,只是告知他自己不回去,並沒有邀請他來家裡吃飯。
鍾離爵收到資訊時,剛剛拒絕了閻沐遙晚上一起吃飯的邀請,他打算收拾一下,就去接貝淺淺放學。
貝淺淺今天下午只有兩節課,他是知道的。而貝淺淺的這條資訊,一下就將鍾離爵的熱情澆冷了。
放下手裡的車鑰匙,鍾離爵又坐回到了老闆椅上,看著窗外樓下,如螞蟻般大小的車流,鍾離爵有些不高興了。
如果僅是貝淺淺回去吃飯,就算沒有邀請他過去,他直接去也無可厚非,女婿到岳父家吃飯,本也算合情合理的事。
但是,讓鍾離爵不得不多想的是,凌煦一直住在貝家。現在貝淺淺自己回去了,他如果跟過去,以貝淺淺大大咧咧的性格,肯定會當眾問他“怎麼來了”?
明顯就是他自己跟過去的,這對於從來都要別人恭敬地邀請的鐘離爵來說,就等同於將他從飯局中攆走。而他,從未受過這樣的待遇,尤其要是當著凌煦的面,他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脾氣。
所以,一向冷靜、穩重的鐘離爵,就這麼跟自己較上勁,孩子氣了一把。
許言上完課,正好貝景澤來接她下班,一看跟許言一起出來的寶貝女兒,貝景澤的臉都要笑成一朵花了。
他不是一個把“想不想爸爸”掛在嘴上的人,但心裡對女兒能甜言蜜語哄他的渴望一點兒都不少。
貝淺淺也看出了貝景澤的高興,所以,直接跟許言搶了副駕駛,坐到了貝景澤身邊。
一路上,貝淺淺都在耍寶,逗得車上笑聲不斷。這麼一鬧騰,許言就忘了問貝淺淺,給鍾離爵打電話來家裡吃飯了沒有?
待他們到家時,已經下班早回來的凌煦,正跟陳嫂在廚房忙著做晚飯,看到貝淺淺,陳嫂和凌煦都十分高興,立即說要再加兩道菜。
而他們也僅是說,機會當即就被貝景澤搶去了。女兒已經幾天沒回家了,他還要給貝淺淺露一手呢。
凌煦給貝景澤打下手,陳嫂和許言開始佈置餐桌,很快,豐盛的晚餐就上桌了。當所有人落座,準備開動的時候,許言突然想起,鍾離爵沒到。
“淺淺,鍾離爵什麼時候到?”許言問。
“啊?我沒讓他來呀。”貝淺淺說著,筷子已經湊到了盤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