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淺淺透過車的後視鏡一看,還真是過來上課的教授。於是,貝淺淺一閉眼睛,一狠心,直接踏出車門。
“貝淺淺?真的是你!”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來。
貝淺淺在心裡暗罵倒黴,聽這聲音就知道是班上的“大嘴婆”,凡事她知道的事情,就等同於全校公告。
“貝淺淺,你家的車真牛,來送你上學的是……”這個聲音像膏藥一樣,已經貼到了貝淺淺的身上。
貝淺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不用看都能猜到,對方這麼問,是在打聽鍾離爵的身份。
考慮到是同學,在一個班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再說,讀研究生以來,貝淺淺一直都是獨來獨往,雖然沒有朋友,但因為一直低調,也沒誰會特意注意到她,過得還算順利。
可如果在班上得罪了人,尤其像面前這個大嘴巴的女生,自己要想再安靜地混完研究生生涯,是不可能了。
可要如何跟她解釋鍾離爵呢?
“鍾離經理這麼大早地過來,是找校長?”教授正好走過來,看到鍾離爵後,先打了招呼。
“不是,過來送我老婆上課。”鍾離爵說。
教授對鍾離爵的回答似乎一點兒不意外,看了貝淺淺一眼,跟鍾離爵又聊了兩句,就去上課了。
而走在前面的貝淺淺,感覺身後快被燒焦了,所有附近的同學好像都聽到了鍾離爵的那句話,而且,他們現在肯定正在議論她這個話題主角。
一上午,貝淺淺都感覺自己在被別人盯著,那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她很不客氣地,也是第一次以命令的口吻給鍾離爵打電話。
“過來接我下課。”貝淺淺絲毫不客氣。
先往教室外面走的同學,不知是聽到了貝淺淺打電話的語氣,還是聽說了她的老公是鍾離爵,反正在經過時,都要看她一眼,且,讓貝淺淺感覺那一眼,都是別有深意的。
貝淺淺故意放慢收拾東西的速度,磨蹭到班級幾乎沒人了,她才抱著書本走出教室。
“貝淺淺還挺厲害的,平時不吭聲,一下就釣到了這個一個金龜婿”“這就叫咬人的狗不叫,平時端得一本正經,誰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雖然她也算有幾分姿色,但要說配鍾離經理那種極品,還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聽著門外這些人的議論聲,貝淺淺忽然感覺自己很委屈。她不是輕易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的人,但是,之前對於她孤高、故作清高等等的非議,她都可以置之不理,因為,她就是不喜歡那些人,不想與他們接觸。
可現在,她跟鍾離爵綁在一起,不是她非要不可的,但就因為鍾離爵的身份和地位,嫉妒她的人不敢去評論他,就把這些都加在她的頭上,貝淺淺覺得自己受到的這些,讓她感覺自己被欺負了。
鍾離爵看到貝淺淺走出校門,正打算逗逗她一上午過得是不是很“刺激”時,突然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
鍾離爵立即從車上下來,迎過去。在車門口拉住打算上車的貝淺淺,仔細地看著她。
“你怎麼了?”鍾離爵嚴肅地問。
貝淺淺沒吭聲,眼睛卻一直盯著鍾離爵,裡面裝著憤怒、氣憤還有委屈。她覺得,如果不是早上鍾離爵跟教授那麼說,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她不會成為眾矢之的。
鍾離爵順著貝淺淺身後的方向,往校園裡看了看。後面幾名的往校外走的學生,其中一個正是早上跟貝淺淺主動打招呼的女生,他們邊走邊往這邊看著,並不時低語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