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者一聲冷哼,“他們沒這個膽子。”
“這倒是。”陳衍連忙點頭附和,可心底卻不禁腹誹:這冥河再如何也是一等一的殺手組織,行事起來和膽子……應當沒多少干係吧。
想到這裡,他悄悄抬眼打量起了老者,見後者臉上滿是不屑之意,心中忽地一熱,又是連點了幾下腦袋。
“依爺爺之所見,冥河不過如此。”
老者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少來!不會拍就別拍,小心給踢著。”
陳衍尷尬地笑了兩聲,原本的恭敬轉眼便沒了蹤跡,屁顛屁顛地湊上前去,臉上還揣著強擠出來的笑容,像極了那酒閣裡的小廝。
“爺爺可有想法?”
老者瞪了他一眼,“什麼想法?滅了冥河?”
陳衍面容一僵,“這……”
“沒出息!”老者說話毫不客氣,轉眼又陷入沉思,“藥王谷地位超絕,若真出了事,幕後之人當不止冥河一家。”
“近來帝都中可有大事?”老者開口問道。
陳衍想了想,“周家的小姐要生了,算不算大……”
可不等他話完,便瞧見了老者那雙冷漠的眼神,連忙堆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趕緊的!”老者有些不耐煩。
陳衍這下也收起了緩和氣氛的心思,沉下心來細細的想著,有一件沒一件事地說了起來。
“去年冬初,鄴侯秦九江被連判數罪,現收押在監鏡司的牢獄,等待下一次的問審。”
“誰的手筆?”
“明眼上看是受一良家舉報,可我瞧著那秦侯爺也不像是那等小人,後來聽父親曾提起此事,說是背後主使乃是二皇子與……”
“與誰?”
陳衍猶豫了片刻,沉聲道:“海家”
“海家?”老者眉頭鎖緊,“何來的依據?”
“這……孫兒也不大清楚,聽……聽人說是兵部與……那位做了些交易,像是在平衡各方勢力?”說到最後,陳衍的語氣帶著幾分疑惑。
“揚州可是漆甲軍練兵之地,想要把手伸到那裡,倒是少不了那位開口。”老者點點頭,似乎並不意外,“秦九江是明的,是太子手下最重要的地方勢力,少了秦九江,等於斷了太子的一顆獠牙,怎叫人甘心……對了,二皇子那邊可有什麼風聲?”
“二皇子最近倒是奇怪得很,一直閉門不出,就連上朝有時都稱病不去,可不像前幾月那般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