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考忙道:“族事重要,楚君不用考慮姬考,自忙便是。”
“我倒是沒有什麼要忙的,只是這些歌舞之眾,都要上陣殺敵去了。”
“咦,這些竟都是戰士?”
也就此時,羋麗向著這些人說起了戰事,只見他們紛紛脫下了較為華麗的舞蹈衣服,然後換成了獸皮甲衣,拿起兵器,便往外衝去了。
“楚人不多,且各有所職,或是漁獵,或是耕作,不敢有絲毫疏忽。唯有部族之中訓練的戰士,在閒暇之餘,可以學習祖先的巫法歌舞,以迎貴客。”
聽了鬻熊的話之後,姬考頓時明白了。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而此時的楚人,倒是將祭祀與戰爭幾乎合二為一了。
祭祀之人,也是戰鬥之兵。
“楚人現在,還經常受到各方部族的攻擊嗎?”
在過來之時,姬考便從羋麗口中得知,楚人這數百年,幾乎就是被商人驅趕而至的江漢之地的。
而到了江漢之後,又因為非蠻非夏,雙方皆不把他們當自己人,時常受到攻擊。
也就鬻熊擔任楚人之君,接過傳承之杖以後,情況再稍有變化。
與巴庸交好,共同對付勢力強大的荊蠻與諸越,才算是在丹陽之地安定了下來。
他還以為,此時的楚人,已經可以安心過自己的日子了呢?沒有想到,以來便聽到有爭鬥。
鬻熊輕笑一聲:“這哪裡算攻擊啊,只不過荊蠻悍勇,喜歡爭鬥罷了。我楚人養這麼多士卒,也要有用武之地,不管怎麼樣,也不能丟了先祖的顏面。”
“楚君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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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觀這位楚君鬻熊,乃是巫道極為高深之人,恐怕不在殷商那位太祝之下。
“除非荊伯出手,否則我不方便出手。上次在荊山與他大戰一次,他也承諾過我,他門下的巫祝,都不會對楚人出手。”
“這位荊伯,是荊蠻之君?”
雖然都是荊楚並稱,但是姬考知道,此時南蠻之中,有荊蠻、楚蠻、越蠻與苗蠻等等。
苗蠻在大江之南,越蠻在偏東之地,在大江之北,主要是以荊蠻與楚蠻為多。
而楚蠻,雖稱蠻族,卻是一個極小的部族,甚至還不如最初遷到周原的周人多。
與人多勢眾的荊人混跡在一地,不被經常欺負才奇怪了呢?
“荊伯乃是荊山氏之君,居荊山之地,荊山氏為諸荊部族之首,是以以荊伯而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