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是同情，這種時候的同情未免高高在上，令人厭惡。
但也稱不上好受，她不喜歡看見別人露出如此悲慟的表情，彷彿下一刻就要被悲傷淹沒窒息。
“走吧……”姬晟握了握林芊桐的手，緩緩轉過了身。
“啊……”這種時候，林芊桐也沒什麼別的想法，她乖巧的跟在姬晟的身後，一步一步，直到濃稠的黑暗將那個哭泣的女孩子完全淹沒。
林芊桐忽然有一點迷茫了，她輕輕的拽了拽姬晟的手，小聲的說：“……這樣真的好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出這個問題。
這是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她不會同情慕琉然，因為沒有必要，她找上的是姬晟，做出選擇的也是姬晟。
但不知為什麼，林芊桐的心頭總是湧動著惴惴不安的情緒，她也不知道這情緒來源於哪裡。
姬晟輕輕點了點頭，輕聲安撫道：“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但願慕姑娘能想起來，她這一世也活了許多年，有家人也有朋友。”
他同樣不知道林芊桐是為什麼不安，但這不妨礙他想辦法安撫她的情緒。
他伸手揉了揉林芊桐的髮絲，語氣有些感慨：“我不會再是那個叫風如鏡的男人了，所以她再盯著我就沒什麼意義了……”
是……這樣嗎？
林芊桐悄悄回頭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街道再無聲息，彷彿那個名叫慕琉然的女孩一開始就沒有來過。
暫且……什麼都不要想了。
林芊桐悄悄告訴自己。
又向前走了一小段，眼看就要到邱興等人住宿的客棧。
姬晟的腳步卻忽然慢了下來。
“怎麼了？”林芊桐不明就裡，也跟著慢了下來。
姬晟搖搖頭：“沒什麼……”
然而話音未落，林芊桐就感覺肩頭的重量卻忽然一重，姬晟整個人的體重似乎都壓了過來。
林芊桐一個沒留神，險些被壓倒。
她險而有險的站住，有些訝異的將頭轉了過去：“姬晟，你怎麼了？”
她輕輕的推了推姬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