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你沒事吧?”
林芊桐恍恍惚惚,只看見霜月有些關切的臉。
定了定神,她才回過神來。
“多謝前輩襄助……”她期期艾艾的開口,有些不好意思。
雲從義抬了抬頭,面色如常。
但林芊桐的腦中卻接收到了狂風暴雨一樣的資訊。
“我遠遠的就瞧見你那邊的情況,拖了又拖,結果沒料到你竟然連契約的鬼物都管不住,都要把那一片的護衛殺絕了,這樣還怎麼失散,怎麼逃離?”
林芊桐只能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目光望向一旁被禁錮住,卻還是不斷掙扎的玉風輕,林芊桐長嘆了一聲。
說什麼已經不記得生前的事情——這就是句鬼話啊,一遇到仇人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一眼,連命都顧不上了。
霜月遞過一杯茶,憂慮的站在一旁。
雲從義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兩個完全沒有打算理自己的小姑娘,終於出了聲:“能成鬼物的,無不是執念深沉者,本就靈識不穩,容易入魔,用這樣不穩定的契約禁錮,遲早會出問題,不如將之祭煉成器靈。”
煉成器靈?
“還是不必了。”林芊桐看了一眼雙目泛著赤色的玉風輕,慢慢搖了搖頭。
成為器靈,那就永遠只能做一件工具了,不能有自己的選擇和決定。
好歹是個活生生,不對,是死翹翹的人,沒必要做得那麼絕,她也不是喜歡奴役別人的性格。
雲從義也只是順口一提,見林芊桐沒有這方面的意向,也就沒有多言,向著玉風輕虛幻的靈體打入了幾道法訣。
玉風輕頓時就蔫了下去,不再動彈,像是失去了意識的樣子。
林芊桐鬆了一口氣,仍舊慢悠悠的舒緩著依舊疼痛的腦袋。
周邊的二人都很有眼色,沒有說話,任由林芊桐安安靜靜的修養。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
私底下雲從義還是不斷的傳音給林芊桐,試圖商議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林芊桐第一次發現這位前輩竟然還是個隱藏的話嘮。
片刻後,林芊桐終於有些受不住,頗為無奈的開了口:“霜月,要不然你和伯父先回去,我等會兒可能要和玉姑娘單獨聊一聊。”
霜月微微一怔,面上的憂慮仍舊沒有褪去,但踟躕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