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此情此景,林芊桐的腦子轉的飛快。
“是天災嗎?”林芊桐忍不住低聲喃喃。
“有這個可能性,但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姬晟擰著眉,面色凝重。
片刻後,目光抬起頭,目光堅定:“終止春獵吧!我們回清河城!”
“哈?”林芊桐愕然的轉過頭,連速度都慢了一些。
“這場春獵對你很重要啊!你想為父親爭取回榮譽不是嗎?”
“會有機會的……”,姬晟微微皺起眉頭,面色略有不甘,但很快又轉變為堅定,“眼下狀況不明,萬事需以自身安危為先,為已故的父親搭上活人的性命,想來父親也不會欣慰!”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柳鶯近乎尖銳的喊聲。
林芊桐微微一怔,目光掃向了她。
只見她姣好的臉頰上再無一絲血色,寫滿了最深沉的恐懼:“四年前……通胡山脈的那場獸潮,最初的時候也是如此!”
獸潮……?
林芊桐也不是完全沒有聯想過——萬獸躁動,拋下種族之見,從山脈中成群結隊,鋪天蓋地的湧出……
原書中也曾出現過一次獸潮,其形容基本和眼前的場景一致。
可是這根本就不是發生在通胡山脈裡的劇情啊!除了幾年前姬晟他老爹以生命為代價阻止的獸潮之外,一直到姬晟離開清河城這片地圖,整個清河城都是安安生生的,沒有再出現過這種事情啊!
姬晟身邊的事情有所改變也就算了,怎麼連大面積的天災人禍也可以隨便改變了嗎?
姬晟的面色更是難看,他近乎粗暴的打斷了柳鶯的話:“這不可能,當年的獸潮是由一隻即將升階的八階魔獸引發,我父親已經與那畜生……同歸於盡了!”
“我知道!”,柳鶯甚至更為激動,“你那年才六七歲,還在姬家的宅子裡被人千嬌萬寵著!而我,可是在城裡親眼看到了魔獸突破防線,闖入清河城的場景,的的確確與眼前場景一致。”
“你看!這些魔獸奔跑的方向……”,柳鶯手微微顫抖,指向魔獸逃竄的方向,“不就是清河城嗎?”
腦中回想起四年前魔獸破城的場景,那滿目殘肢斷臂彷彿還歷歷在目……柳鶯的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她不明白,那隻罪魁禍首的八階魔獸明明被姬遠東斬殺,按理說,近百年內,整個通胡山脈都無法在孕育出這等層次的魔獸,再加上人類修士的定期清繳,清河城的平靜不應該這麼快被打破才對!
眼前的狀況,對眼前的三人而言,都是無解的問題。
但有一個人倒是清楚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
武元明疲憊的坐在地上,身邊坐著正在打坐調息,面色難看的吳宏,周圍有幾個同樣滿身是傷的護衛將二人牢牢護在其中。
此時,這一行人再也沒有最初時刻的趾高氣昂。
武元明帶出了二十餘人的護衛,雖大多都是脫凡前中期的水平,在整個清河城算是可以橫著走。
他沒預料到自己會落得如此糟糕的處境。
最強的吳宏重傷,手下的護衛也死的只剩五六人。
到底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只是因為自己對姬晟起了殺心,就要遭受這樣的懲罰嗎?
武元明咬著牙,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眸光閃爍不定。
時間稍稍前移,到林芊桐與姬晟剛剛和武元明分別的時刻。